院子裏的張虎和王鬆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麼忽然事情就變成了這樣,陳紅兵現在這麼瘋狂,要是被抓到了,他們倆又討不到好的。
南歌對著孟承俊輕輕搖搖頭,不顧他都阻攔關上了大門,陳紅兵的情緒肉眼可見地放鬆了下來,但是對江岩還是鉗製地緊緊的。
“你,廚房裏有尼龍繩子,你去拿過來!”陳紅兵對著南歌說道,語氣很明顯的焦慮暴躁,他現在不敢信任任何人,張虎和王鬆自然也包括在內。
廚房就在院子的左邊,南歌一走進去就看見一個女人瑟瑟發抖地蹲在地上,滿臉都是眼淚,看見有人進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這個女人微微有點胖,皮膚白皙,長得很清秀,二十多歲的年紀,穿著碎花棉襖很新,手上還戴著銀鐲子,看起來不像是吃過苦的樣子。
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南歌也不敢多說話,看著地上的繩子,連忙撿起來就出去了。
陳紅兵接過繩子就把江岩緊緊綁在了院子裏的樹上,雖說是還被禁錮著,但是好在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
處理好了人質,他看向剩下的幾個人,張虎和王鬆連忙上前說道,“陳哥,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啊……”
其實也並不信任他們,但是陳紅兵也不想腹背受敵,他哈哈笑道,“對,咱們兄弟今天幹一票大的,以後遠走高飛,吃香的喝辣的!”
兩人忙點頭答應著,“還得是陳哥,想著我們,我們跟著你幹!”
“把這個小娘們綁起來!”陳紅兵指著南歌說,到底是個不安定的因素,還是綁著放心一點。
王鬆討好地上前去抓住南歌,南歌也沒有反抗,“也綁在樹上嗎 ,陳哥?”
“一個小娘們,綁上手就行了!”陳紅兵還打算利用南歌去和公安談判,自然不會把她綁在樹上了。
院子裏的三個男人並不認為南歌能翻起來什麼風浪,簡單地綁了手就把她扔在一邊去了。
陳紅兵的緊張情緒也鬆懈了一些,他像是想起來什麼,大踏步走進廚房去了,“秀秀,快起來,別怕,等這事過了,哥帶你換個好地方!”
原來那個女人叫秀秀,就不知道是陳紅兵的什麼人了,但是膽子有點小啊。
哄好了秀秀,陳紅兵擁著她走出來,扶她坐在桌邊,“乖秀秀,等著我,我帶你享福去。”
“嫂子,陳哥就是厲害,你別擔心了!”王鬆湊過來給秀秀遞上一杯熱水,陳紅兵讚許地看了他一眼。
南歌恍然,這是陳紅兵的媳婦啊,想不到他還是個疼媳婦的呢,但是秀秀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一直低頭垂淚。
陳紅兵心疼壞了,心肝寶貝地喊了好一會,甚至都看不出來這是個亡命之徒了。
“他們兩個……”秀秀可算是抬頭說話了,眼睛看的卻是南歌和江岩。
“他們不值得你費心,乖,你去屋裏睡一覺,等會我帶你走!”陳紅兵眼神陰沉地看了看南歌兩個人,好像在看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