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聽著侍衛報告著宮尚角的情況。
高塔的燈籠從原本橙黃色變成了紅色。
一個下人雙手捧著托盤從他眼前經過,入目是一片白色。
“誰的喪儀?出什麼事了?”
宮遠徵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想起哥哥宮尚角,反而在腦海浮現的是蘇辰的臉。
讓侍衛退下後,他一閃身踏上了屋頂。
蘇辰沒睡,其他的新娘也沒睡。
侍衛氣勢衝衝地來到了女客院落,嚷嚷著要清點人數。
蘇辰點亮房間的燈,打開門,就見薑姑娘被四個侍衛抬下樓。
她從階梯下來,上官淺在樓下,但雲為衫不見了,想必是已經躲到了上官淺的房間。
蘇辰看著上官淺在侍衛們前狡辯,心想
【上官淺這說得沒錯,這次是真的跟她們沒有關係。】
【下次就不一定了。】
轉身便見到宮遠徵在不遠處。
【宮遠徵?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宮遠徵見到她無事,安了心,便飛身消失在夜幕中。
留下蘇辰一人目瞪口呆。
宮遠徵來這裏?劇情好像沒有這一段,所以又開始崩了嗎?
——
這一夜改變了很多。
大殿上。
宮子羽紅著眼繼承了執刃之位。
真正疼愛他的親人都走了。
是誰?誰殺了他們?
這時,宮子羽想到了蘇辰。
她好像說過宮門不止混入了一個無鋒,還有其他兩個。
他與父親吵了架,就把這件事透露給了哥哥。
難道是因為哥哥查探到什麼,才會遭此毒手。
刺上秘文,繼承門主之位,一輩子不得離開宮門。
這是他的宿命。
想到這裏,蘇辰的身影在他的腦海裏越發清晰。
她說他傻白甜,原來是真的。
他是真的很傻,以為兄長能夠一輩子保護他。
以為父親和他還有無數個能吵架和好的日子。
他穿著白色的麻衣跪在靈堂,麻木地看著宮遠徵走來。
“宮遠徵,宮門嫡親一直服用你給的百草萃,為什麼還會中毒,你到底在幹什麼?”
他伸手拽緊宮遠徵的衣領,被大小姐宮紫商製止。
月長老開口嗬斥:“荒唐,不可對執刃無禮。”
宮遠徵神色震驚,不可置信“宮子羽也配做執刃?我哥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一個野種也配跟他的哥哥搶?
聽著長老的訓話,宮遠徵氣憤離去。
宮子羽,給我等著!
夜深了。
宮子羽獨自一人坐在門口的石梯上。
細雪四處飄灑,他穿著一件單衣但並不覺冷。
直到霧姬夫人給他披上鬥篷,宮子羽才覺得這個冬天真是冷極了。
鬥篷是哥哥送他的,他不能沉醉在傷痛中。
他要查出誰是殺害父兄的凶手。為他們報仇!
可是怎麼找到線索呢?
此時他的腦海中又一次浮現蘇辰的臉。
蘇辰!
她一定知道點什麼!
隻要把她留下,一定會有線索的。
蘇辰不知道宮子羽會下這個決定,更不知道這個決定將會給她惹來多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