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到處走,到處逛,眼睛根本忙不過來。
就連宮遠徵已經被她落下很遠,都毫無察覺。
月色朦朧,燈火闌珊。
逛久了,蘇辰也累了,回頭沒見到宮遠徵的身影。
糟糕,怎麼不見了。
難道……宮遠徵弟弟是迷路了嗎?
怎麼辦?
堂堂的一宮之主就這樣被她弄丟了?
她該怎樣跟他家裏人交代啊。
更重要的是她也不認路啊,
還有進出的令牌還在病嬌小奶狗身上呢。
蘇辰一時不知先糾結哪一個,
是先糾結人不見了呢?
還是糾結沒有令牌,回不了宮門?
這裏有沒有失物認領處啊。
有人拾孩不昧嗎?
放在那裏等認領。
蘇辰看著從身旁走過的一個又一個人都不是宮遠徵。
你說,這是個什麼事啊?
放個假,出來逛個街,還要找老板。
【宮遠徵弟弟,你快出來吧。】
【我再不罵你是資本家了。】
這時,一個黑衣少年提著一盞花燈一步步緩緩而至。
在人群中向她走來。
他身後是街邊流光溢彩的花燈。
一瞬間,
天地黯然失色。
少年比花燈更為璀璨。
“你剛才是在找我嗎?”
宮遠徵勾起嘴角問道。
蘇辰回答:“當然。”
【沒有你,我是真的不行。】
【我是個路癡。】
路癡是什麼?
又是一個新詞。
不過蘇辰剛剛說沒有他不行誒。
那是不是說明,他在她心裏是很重要的存在。
這麼一想,宮遠徵的心開出了小花,這邊一束,那邊一束,把心都填滿了。
幾乎忍不住露出他的大白牙。
【我不認路啊。】
所以路癡的意思是不認路嗎?
那就是說他不重要羅。
“徵公子,你這燈籠?……”
【跟我剛才看的不能夠說十分相似,隻能夠說是一模一樣了。】
【難道這燈籠……】
是的,你沒猜錯,是要買給你的。
宮遠徵在心裏點頭。
【是他買給自己玩的,看不出來宮遠徵弟弟也挺愛玩的。】
【有錢任性,沒錢認命。】
【認命吧,蘇辰】
【當老板就是不一樣,比你有錢多了。】
【看來宮遠徵弟弟還是個單純的小孩子呀。喜歡玩燈籠。】
蘇辰讚道:“徵公子,這燈籠很漂亮。”
明月當空。
微風習習。
燈籠紅紅的像是姑娘嬌羞的臉。
一個少女站在燈火闌珊處,旁邊是一個少年提著一個燈籠。
兩人相對站著。
少年的目光注視著她,眼裏是她,心也是她,你比這燈籠更漂亮。
還有他才不是小孩子呢,
他也不喜歡燈籠,比起這些沒用的小玩意,
他更喜歡毒還有藥,還有眼前的蘇辰。
宮遠徵故作嫌棄地說:“我覺得還好,你喜歡就送給你吧。”
他才不想讓蘇辰覺得他喜歡玩燈籠呢。
還有他就快成年了,不是什麼小孩子!(特別強調)
【既然這麼嫌棄,為什麼還要買了?】
【難道這就是錢多人傻?】
【果然是老資本了,錢太多了,不自在。】
蘇辰接過被宮遠徵嫌棄的燈籠。
提起湊近看了看,她的瞳孔映滿了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