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還在做夢嗎?
宮尚角晃了晃腦袋。
眼前周圍的一切混亂不堪,
隻有她,清晰、直白、明亮。
叫人無端歡喜。
“咦?”
蘇辰不小心一瞥,與宮尚角的視線對上:
“角公子,你終於醒啦?太好了!”
【宮弱雞,終於醒啦。】
【救命之恩,以金相許,還會遠嗎?】
【還有月長老,這是要發呀!】
【這潑天的富貴就是她的啦,哈哈哈】
宮弱雞?這是在說他?
不會就是他吧?
原來在昏迷的時候,
他聽到蘇辰的話是真的?
宮尚角心中的歡喜立馬吧唧地掉了。
碎在了地上,風一吹過。
渣渣都不剩點。
剛升起的情愫,如同晨間的白露。
太陽一照,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麼救命之恩,是以金相許?
是以身相許吧。
字寫的醜,就算了。
還拿石頭砸他,
連俗語也能說錯。
什麼潑天的富貴,不會是想要他娶她吧。
她想得美!
說他弱雞,
還想他以身相許?
有宮遠徵弟弟喜歡她還不夠,
還想讓他也喜歡她?
不知怎麼,想到這裏他的心覺得酸酸的。
猶如在吃檸檬那般。
但是他還挺得住。
這個女人果然是心機深沉。
他一直以來的推斷沒錯,
她是既想……也想……
所以蘇辰絕對比上官淺更難對付。
這個女人想他以身相報?
休想!
上官淺一聽宮尚角醒了,
立馬壓下了心中的怒氣。
轉身看向他,欲語還休,淚先流:
“角公子,你醒了就好。”
然後走上前去說道:“我好怕呀,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蘇辰也連忙擠了上去:“呸呸,會不會說話,我們角公子福大命大的怎麼會死!”
“你可少詛咒他!”
上官淺眼眶紅紅,茶言茶語:“我沒有,蘇妹妹,你可別冤枉我!”
“我也是有尊嚴的。”
【怎麼這麼會演?】
【真是我見猶憐啊,怪不得這麼能騙。】
【這麼演,不要命了。】
【不能輸,絕對不能輸!】
想到這裏,蘇辰伸出了手,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
奇怪,怎麼不痛?
一定是因為她怕疼,所以力氣太小了。
再來!
“蘇辰!”
【咦,雖然不痛,但是好像有用啊】
【你看宮尚角叫我的名字。】
蘇辰一聽示威地看了上官淺一眼。
上官淺的寬長的衣袖裏,
她緊握的手指成了拳,
指甲都幾乎紮到了肉裏。
又是蘇辰!
蘇辰連忙應了一聲:“哎,角公子叫我有什麼事嗎?”
“你能不能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
“不要再掐我的手,可、以、嗎?”
宮尚角忍痛說道。
上官淺一聽,緊握的拳鬆開了。
看著宮尚角的眼神更加嫵媚。
她看到了能拿到半月之蠅解藥的希望。
吵吧!你們越吵,我就越容易趁虛而入。
蘇辰聽見這話,
才發現原來剛才之所以不痛,
是因為掐錯人啊。
她鬆了手,彈開:“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這時,一道少年的聲音帶著急切從屋外傳來:
“哥,你怎麼了?”
宮遠徵從門外一進來就看見,
蘇辰一人在他哥的床邊,
還衝他笑。
他整個僵住了。
腦中隻有一個聲音,
我的眼一定是瞎了。
不然, 這一定是幻覺,
這不是真的!
不然,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