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想通了孤山派的仇,她要報。
半月之蠅的毒,她也要解,現在看最有可能幫她兩樣都辦成的就隻有蘇辰了。
當你還弱小的時候,就是要找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伺機而動。
慢慢地讓自己成長起來,再做打算。
或是會借勢,讓那些實力比自己強大的人為自己保駕護航。
上官淺原來想這個人會是宮尚角,畢竟他是宮門裏最有實力的人。
卻沒有想到蘇辰才是她現在能依附的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都是互相利用。
不管是誰,隻要能給她想要的東西就好。
上官淺答應了蘇辰的要求。
兩人暫時達成了協議。
既然是盟友,蘇辰也就放了上官淺讓她離去。
上官淺走之前問了她一個問題:“你是怎麼讓雲為衫肯替你帶口信給我的?”
“是不是她也有什麼把柄被你捏在手上呢?”
蘇辰一看還是那麼的茶裏茶氣。
於是她笑著說道:“你猜?”
上官淺的表情瞬間繃不住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是這麼討厭。”
蘇辰從容的說道:“我看你倒是很可愛。”
上官淺一聽,臉上怎麼感覺有點熱熱的,
然後嘴硬的說道:“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好自為之吧。”
說完以後,頭也不回,飛身潛入夜色中。
她與夜色融為了一體,黑夜成了她行走的護身符。
此時的夜色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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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宮內。
宮尚角聽完金複稟告的消息,上官淺已經從徵宮離去。
而蘇辰跟她似乎還達成了某種協議。
“你先退下吧。”
金複拱手回答:“是。”
便退了下去。
“你聽到了?”
他瞥了坐在桌子對麵的人一眼。
那人沒說話,嘴裏的舌頭含在口中嚼出血。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宮尚角忽略了心裏的不舒服,繼續說道:“這個女人不值得你對她這麼好。”
是的,蘇辰不配!她今天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們生在宮門,長在宮門。
無論外麵的世界是怎麼樣,他們都是紮根在宮門的人。
而蘇辰是無鋒的奸細,她跟上官淺和雲為衫都是宮門的敵人。
所以長痛不如短痛,他要讓宮遠徵弟弟認清楚這個現實。
不要再被這個女人迷惑了。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還記得嗎?”
宮遠徵低頭,含糊地說了一聲:“嗯……”
他不敢開口說話,他怕滿口的鮮血會從嘴角流出來,滴落在桌上。
這樣不好,會髒了哥哥的桌子。
他要是失態了。
宮尚角哥哥不會怪他,但是會更恨蘇辰的。
他低下頭,不想讓宮尚角發現他的異狀。
宮尚角隻能見到他的發頂,黑發如墨,
他想起了小時候的宮雲徵弟弟,總是一個人。
大家都說他跟別人不一樣,隻喜歡蟲子,不喜歡人。
父親死了都不哭,沒有心的,跟蟲子一樣冷血。
受了傷也不會哭。
但是他見到的宮遠徵弟弟不是這樣的,
自從他們兩人相依為命以後,宮遠徵弟弟沒有一件事情是不為他著想的。
隻要有什麼好東西,遠徵弟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