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李信一如既往,她反正也沒什麼正事,像沒事的人似的,洪波都有點看不過去了,他質問李信道:“師父出事了,難道你就不緊張嗎?”
李信看看師兄,不想反駁他,可是自己的心裏真的沒有洪波的那種感覺,裝是裝不出來的,一切都寫在臉上。
“你是不是盼著師父出事?”洪波這一句話說得有點過了,可是這是他此刻的真實想法,不妥不快。
本來李信根本沒打算刺激他,可是洪波這樣說,李信不得不回擊,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是不是有事,紀委會有結果,是不是做了壞事,師父自己知道,我相信清者自清,不需要我們在這個猜測。”
洪波知道自己的話有點過分,他也不好說什麼,憋紅了臉在一旁,什麼也不想說了,隻是心裏幹著急。
兩人開始陷入了冷戰,誰也不理誰,就這樣持續了二十分鍾,李信瞄了洪波一眼,看來他還在生氣,根本就不想投降。
就在這個時候,劉樹德走進了辦公室,看著兩個徒弟心神不寧,多半已經猜到剛才發生的事情。
“怎麼了?看你們悶悶不樂的。”劉樹德先開口了。
洪波和李信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師父居然又出現在麵前,他們是驚喜,更多的是不知所措,這一切變化得太快。
“師父,我們聽說你被紀委請走了,又無計可施,所以就幹著急。”洪波說話的時候有點激動。
李信什麼也沒說,她心裏清楚,可能是自己錯怪師父了,如果真的和她想的一樣,恐怕師父不可能輕鬆回來。
“沒事了吧?”洪波還是有點不放心,覺得劉樹德不可能和雷曉軍一點關係也沒有。
李樹德看出了徒弟們的疑惑,他覺得有必要告訴他們事情,不然的話,恐怕他們還是會混亂猜測。
李樹德說道:“雷曉軍違紀了,我之前辦了一個案子,當事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就私自找到他,給他五萬元,現在事發了,雷曉軍以為是我授意的,不過事情現在紀委都調查清楚了。”
“就這麼簡單?”李信不敢相信,還是禁不住問了一句。
劉樹德看看李信,想讓自己的這個徒弟不相信事情就是這樣,他知道任何人都不會輕易相信,可這確實事實,不爭的事實。
“你們給我聽著,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要什麼錢都賺,有些東西不要去碰。”劉樹德覺得教會他們執業技巧,還不如讓徒弟知道紅線底線在哪裏。
律師這一行業的不正之風有蔓延之勢,有些律師就是靠關係在業內賺了大錢,可是這種風險始終存在,一旦出事了,肯定會受到懲處。
“和法官的關係一定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和雷曉軍是校友,私人關係也不錯,可是我們沒有金錢上的往來,以後你們獨立執業了,要把握好這個分寸。”劉樹德的這番話是發自肺腑的。
李信現在有點自慚形穢,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肮髒,居然把自己的師父想成那樣的人。
反正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師父也平安無事,這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