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京城的人其實對於這個宋引並無太多的印象,唯一知曉的,也就隻有宋引是宋施之獨子,是宋祁之表兄。許久以前,因朝中宋氏權力太大,而被江朔進諫去了邊境駐紮。這一次也就是十年之久。據邊境的居民而言,這個宋引則是和宋施的品行有過之而無不及,雖說英勇善戰,卻每每攻下一座城池時便將那座城池的百姓屠殺殆盡,久而久之,百姓對於宋引的防備越發加強。物極必反的道理也應當在宋引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曾經有諸多的屬下曾想暗殺,結果都以失敗告終,有的一些甚至還沒能近身就成為了屍體,被抬到荒郊野嶺處等待風沙的吞沒。這一次的班師回朝,宋引則是將他的目標對準了江朔,順帶也去會會這個傳聞之中的“楚霜梓”。
“兄長!恭迎兄長!”宋府內,一眼望去則便是金碧輝煌的富貴模樣,可曾有詩人路過,從嘴中吐露出幾句詩詞,應道是:
“紅門玉瓦金鑲邊,銀布赤木何曾簡?
鶯過不語燕難啼,可叫鼠蟲次次探。”
宋引的歸來無非是給了眼前的這個宋祁一次撐腰的機會,能否翻身就在這一次。宋祁則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同宋引講著楚霜梓的事,又急又氣的樣子倒是讓宋祁漲紅了臉,在聽到江朔的消息時,宋引則是將茶水抿了一口後看著杯中的明月。
“江朔...此仇不報我宋引惘為君子也!還有那楚霜梓,在邊境時就聽得到的好名聲,這次叫我遇見,我倒是要親自會會這個”琵琶西施“。好了,小妹,兄長還有要事要同父親說明,你且先去別處耍耍。”
關於這一次的班師回朝,表麵上是盡孝心,實際上則是密謀著一種巨大的事——造反,推翻這王朝,自己做王,單靠自己的能力完全不夠,因此得先除掉江朔這個丞相才是。那一晚,這對父子商量了許久,最終一拍即合,開始了這一密謀的開場。
次日清晨早朝時,宋引則是大步邁著步子走上了朝廷之中,乃至行禮時也隻是微微低著頭以“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禮”為借口,一言一行之中絲毫不掩飾任何的囂張氣焰。
“大膽宋引!見君王不拜,你把君主放在何處!”
一旁的一個大臣見狀則是訓斥了宋引幾句,正準備繼續時被一旁的楚易之攔下。
“年輕氣盛自然好,隻是目無章法怕是不合禮儀。丟了臉不說,也丟了宋氏的臉”
江朔則是微微開口,不用想都知道,宋引的這次回來,肯定充滿殺氣,果真,那君主拍了拍醒木讓群臣瞬間靜音。
“宋引,你這一去打下了諸多城池,屢屢戰功,想要什麼賞賜。”
“臣不敢討要賞賜,隻希望將臣的小妹嫁給太子,以表臣的忠心。”
宋引果然有備而來,以妹妹嫁給太子來穩定群臣的疑心,也表明了自己的忠心。這話一落,定親的事就真的板上釘釘,縱使柯落一百個不願意,也無濟於事了。
那日下朝之後,柯落一言不發的看著手裏的木簪,最後決定了一件事,逃跑,跑出這宮!
“..大哥,您這是要..”
柯鬱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門邊,雙手交叉的搭在胸腔,看了看那收拾行李的柯落,則是笑著出聲。
“噓..鬱結,大哥跟你說,他們問起,你就說不知道就行,知道了嗎,拜托你了。”
柯落聽到聲音後,收拾行李的手猛然顫了幾下,再看清是柯鬱才鬆了口氣,將手搭在柯鬱肩膀上同人說著。
“所以..還不快走,等著他們來找?兄長的心儀之人還在等著你呢。”
柯鬱則是笑著不做聲響,指了指大門,在目送柯落離開之後將門關好,又同一旁侍衛說完之後離開。
“有人問就說兄長身子不適,不宜見人,說漏一句,就等著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