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丞相府內,江朔隻是坐在書房安靜的抿著白玉杯中的清茶,時不時聽著暗衛說著關於楚霜梓的事,隻是在聽到楚霜梓同宋引與集市中好一番爭執時,江朔那麵若寒霜的臉才得以舒緩的出現了個微笑的弧度,又將視線落在倒映在杯中的白月之上,指肚摩挲杯邊緣時隻是輕輕敲了幾下,不言抬手靠在顴骨附近,身子一歪就倚靠在紅木的椅,雙眼半合開口問道:“這步棋,可不能白白當個擺設,你們姑且退去,如有消息變動,立刻告知。”暗衛離開之後,江朔隻是站起身子抬頭看著那掛在牆壁上的畫像,輕哼一聲喃喃自語道:“看上去,你的孩子被楚易之教導得還算不錯,倒是勇敢著的。小妹,你姑且也可以放心,那丫頭背後有我,我在一日,沒人敢動她一根手指。”畫像中的女子倒是極美,眉目之間滿是溫柔嫻靜,和霜梓幾乎有八分的相像,若不是早已離世,這個時候怕也是個少見的美人了。
若要問這江朔為何坐得穩這丞相一位,還理應源於他那冷靜到極致的腦子,以及從不將喜怒展示於麵龐的態度,“冷麵丞相”的稱號不是白打出來的。江朔有一佩劍,輕便鋒利,就如同他本人那樣,如同黑夜中的蛇,寒著心等待獵物的上鉤。在外人眼中,想要在江朔手底下救人,怕是比登天還要難,因為他幾乎沒有任何把柄,也沒有任何的漏洞。就當是那江朔喝茶喝到盡興,抬手拔下牆壁佩劍就在庭院之中耍了起來,且見:劍風颯颯根不動,冰寒嗖嗖不見心。風隨雷鳴雨斬劍,此乘乾坤顛倒勢。江朔自小苦練劍法,右手便長著些許老繭,見那長劍翻轉劍花放江朔身後,江朔隻是微微開口。“來得巧了,本丞相剛磨練好筋骨,已有五年不碰血汙,今日怕是開張了。”果不其然江朔話語剛落,不遠處聽聞一絲馬鳴聲,打眼一看是那宋引一步一步的朝著江朔走近,滿臉輕蔑模樣卻是開口道:“江朔,幾十年不見,你這劍術越發精通了,怎麼?這冷麵丞相怕是也有一日怕了不成,這傳出去未免讓百姓笑罷!”宋引一向囂張,趾高氣揚的模樣倒是讓人難以瞧得起這所謂的“宋大將軍”有多少本事傍身。且見江朔嘴角一抿,隻是擦拭著佩劍上的雨珠,抬眸時已然眼睛之中帶著些許殺意。
“怎麼,宋大將軍今日怕是不止來羞辱本丞相一番就結束吧,還是說,你認為你帶的這些廢物,能讓我命喪於此?未免也太過高傲。”江朔話語落下,就看著那些暗衛蜂擁而上,江朔隻是將佩劍放回劍鞘,赤手空拳卻足以解決這些雜碎,不出片刻就看著那些暗衛一並倒在地上再起不能,而江朔隻是一步一步朝著宋引走著,抬手拔劍直抵宋引咽喉,僅有十公分就足以刺穿其脖頸。“看來邊境的幾年還不足以抹平你這桀驁的性子,暗殺朝廷重臣,不用陛下出手,我甚至以一人就足以滅你九族且毫不留痕跡,想試試?如若你還念及你同宋施留在宋府的貪汙的錢財,還不趕緊給我滾!”宋引見江朔言語之中已沾染些許怒意,連忙扯出笑容一臉諂媚,單手撥開江朔佩劍,直說:“莫要如此大的火氣,打破了窗戶紙對你我都不好,更何況你我還有個共同的敵人不是?來做個合作,殺了楚易之,我那錢財分你一半如何。”宋引話語說完,江朔卻怒目圓瞪,反手將佩劍貼在人脖頸之上,刺破人些許的皮膚,對著宋引的臉就是啐了一口。“我呸!誰願意和你做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的那些錢財沾染百姓的血,你留著心安,我還怕那些冤魂要我索命,我警告你,別動楚易之,不然下一次你去的地方可就不是邊境而是黃泉!來人,將宋大將軍趕出去!“江朔眉頭一皺,將袖子一甩後讓侍衛將宋引就此連人帶那群侍衛的就給驅逐出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