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章囚章囚囚人情,沉溪沉溪溪不終(1 / 2)

大殿之上,燭火暖暖,柯落從桌案抬起頭時,隻是低頭看著站在台階下的許章囚,片刻後緩緩站起身子等著那人開口,直到許章囚彎身行禮,片刻開口道:“草民是謫京城城北浮雲山人士,早些年雲遊四方,學了些算命的法子罷了。”許章囚話語說完,柯落則是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階,轉身的功夫順勢拔起一旁侍衛的佩刀抵在許章囚的脖頸,平靜的眸子裏多了一絲謹慎,見許章囚沒有什麼反應,片刻一字一句的緩緩說著:“許章囚,十年前征兵令上的人,是你吧。”冰冷的兵刃抵在許章囚脖頸,而他卻一動不動,片刻合上眸子後緩緩開口道:“陛下,十年前草民確實被強征入伍,戰爭時右手手臂折斷,才從隊伍裏回了家,隻是家中親人全死於鼠疫,所幸遇著個道士教了些活命的法子才存活至今,草民不敢撒謊,亦不貪生怕死。”許章囚字字懇切,任由刀刃抵在脖頸卻未曾懼怕,片刻柯落眸子中的謹慎才略微散去,逐漸將佩劍收回,一手拍了拍許章囚的肩膀後笑了,“是條漢子,比那些貪生怕死的人要好得多,那罪人的案子,有你一份功勞,大抵就留在宮裏,做個侍從。”許章囚謝恩之後的離開,跟著宮裏的太監四處查看,最終停留在了一片清幽的宮殿,抬頭時瞧見那宮門之上的牌匾寫著:清幽殿。風起時瞧見宮門內的院子裏坐著一佳人,身著鳳袍,頭戴鳳簪,麵若芙蓉,膚若凝脂,左手手腕處綁著道紅繩,卻在一身赤色衣裏卻增了一道溫婉意思,片刻那人兒緩緩抬頭去瞧,膝上卻趴著一翠眼玄貓。“門外何人,進來。”那人聲溫婉,抬眸之間隻覺眸中滿眼溫柔模樣,麵帶淡笑,瞧著是個溫柔人兒。“你就是陛下派來的侍從?叫什麼名字。”那人話語說完片刻許章囚才緩過神來,連忙行禮將頭壓低不敢再看,道:“草民..許章囚,見過娘娘。”“本宮記著了,既然是陛下叫你來的,那就安穩些,桑榆,帶他去宮裏轉轉。”

霜梓雖然貴為皇後,卻依舊還是住在最開始的殿宇,柯落說是來的方便,等著處理完公務再給換成鳳棲宮。四周卻並非是像想象那般奢華,大多數就是種了些柳樹和海棠,看起來格外舒服。“你可真是好運氣,第一次來就來了皇後娘娘這,我家娘娘可是頂好的,倒真是羨慕你。”桑榆畢竟還是年幼,一路上跟著許章囚說著,而他卻一路安靜的跟在身後,片刻才開口詢問道:“這皇後娘娘是何方人士,可有什麼喜好。”“娘娘是南江城人士,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也正常。至於喜好,大概就是安靜..”桑榆還沒說完,就被許章囚打斷,片刻許章囚想起那道紅繩同那時見著的一般無二,若非真的尋到了那個救命恩人..。“哪個南江城,是那個種水稻的那個南江嗎!”見著桑榆點頭後,許章囚才鬆了口氣,連忙整頓好心態,跟著桑榆道了歉後來到自己的臥房,四處看了看,最終還是坐在床鋪之上,“尋到了..尋到了,蒼天不負有心人,最終叫我尋到了..救命恩人..”

長輝殿內,雜草叢生,隻剩宋祁和三三兩兩的宮女一並住在那裏,所謂的禁足,無非就是讓她在這長輝殿內困到死為止。自從被禁足之後,每日都是以打罵宮女出氣,因此總是會有宮女偷偷塞錢給管事太監銀兩,為的就是不再被打。平時打罵也就算了,自從柯蘅的誕生,打罵的力度則是上了一層,有些想不開的,就幹脆自縊或者跳入井中以尋得解脫。最開始柯落還能看在麵子上調遣一些宮女送去,後來就幹脆不再去送了。“陛下,長輝殿的那個...”周垣輕聲說著,片刻柯落則是從奏折裏抬起身子坐直,“不必去送了,派個人把那些宮女都接出來,然後重新分別的宮裏。”那些宮人之中,有一個較為瘦小的宮女,瞧著才十五六歲的樣子,不曾說話,一問才得知是被宋祁以熱水燙了胳膊,所幸躲閃的快才沒能傷的太多。原本應當是被送到掖庭做個幹雜活的宮女,卻在去掖庭的路上碰上賞花回來的霜梓,瞧著有幾分眼緣,所幸也就準了那宮女來鳳棲宮當差。所幸那宮女手腳還算麻利,辦事也利索,雖很少開口,但最終也是能偶爾說幾句話給霜梓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