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豐三年五月,宮中傳出當朝聖上下旨解了宋祁禁足的消息,表麵上的聖旨說的是看在宋祁虔誠認錯的份上,將其放出,暗地裏要做些什麼,霜梓已然心知肚明,隻是為了將這場戲演的全,就不得不以身入局。消息傳到鳳棲宮的時候,霜梓饒有興致的玩弄著指尖的黑棋,聽著消息嘴角則是勾起一抹笑意,片刻拿起黑棋放在棋盤之上。“娘娘,陛下來了。”趙娘說著,就看著鳳棲宮的那扇門被打開,瞧著走進來的是當朝的帝王,雖然看上去和柯落一般無二,但是無論氣息,還是感覺都表明不是同一個人。那人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安靜的坐在霜梓的對麵,拿起白棋放在棋盤之中。“陛下今日怎得來此了,妾身若是沒有記錯,妾身目前還在禁足。”霜梓慢悠悠的說著,瞧著對麵的男子沒有動靜,又補了一句,“陛下真是好興致,是宮裏的妃子棋技得不到陛下歡心?反倒是讓陛下來禁足的妾身這裏下棋。”“近日閑了,沒處可去,來瞧你,你反倒不識抬舉?”那人說著,將手中的白棋放在石桌上,抬眸時眼神之中多了一絲怒意。“怕是陛下尋不到災星,就來妾身這裏找不是來了?”霜梓說著,抬手拿起黑棋放入棋盤,就聽著對麵男子笑了的開口說著,“前些日子是那道長算的錯了,這廂才與皇後鬧得不愉快,你也莫要惱朕,朕這不是來接你出宮了嘛?”那男子說完緩緩地站起身子,想要伸手觸碰霜梓臉蛋時被霜梓躲開,“既然是如此,那陛下就應當好好休息才是,比起棋子,美人相伴不是更好?前些日子陛下還放了宋氏,還不如趁這個時候去陪陪,妾身這裏不勞費心,近些日子妾身身子不適,若是病氣沾染龍體,就不好了。”霜梓說完,那帝王直接一手掐在霜梓的下巴,“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幹了什麼,給你台階下,你就這麼掃朕的興。周垣!擺駕回宮!”
禦息殿內,那帝王坐在椅子上看著奏折,但是心思根本不在那奏折上麵,幹脆一股腦將奏折連帶桌案一起掀翻在地。“陛下,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奴才自小跟在陛下身邊,也算是目睹了皇後娘娘的為人,奴才覺得,陛下如此怕是會傷了娘娘的心,到時候怕是傳出不好的消息..”周垣說著,彎下身子將奏折撿起,又扶起桌案,在同那帝王對視之後,則是連忙垂下頭開口說著,“奴才一時嘴快,還請陛下莫要怪罪.。”“罷了,下去吧,朕今日煩得很,讓朕自己靜靜。”那帝王說著,擺擺手的功夫叫周垣離開,自己則是盯著其離開的背影略微暗了暗眸子,叫來一旁的一個侍衛低聲說著,“除了他,動手麻利點。”
“桑榆,你覺得這局棋,誰勝了。”鳳棲宮內,霜梓將手中黑棋下在棋盤之上,又叫來一旁的太監桑榆,那桑榆瞧了半天也隻是磕磕巴巴的說著一句,“奴才愚笨,隻瞧得這棋盤中是白棋較多,瞧著是白棋勝了。”桑榆說完之後就瞧著霜梓笑著出聲,片刻將棋盤轉了個角度,桑榆才瞧清,哪裏是白棋勝了,分明是黑棋勝了,且黑棋用的數目相對白棋要少的很多。“叫你傳的話,如何了。”霜梓開口說著,見著一旁桑榆點了點頭的回了句,“娘娘放心,都已盡數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