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很驚訝，做銅哨起碼得需要冶煉銅、衝壓、銑削這些工藝。而且自己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點，這車的軸承、齒輪。這些都是鍍鉻工藝啊。
“對呀，怎麼了，你看起來怪怪的。”
此時陳然正瞪大雙眼看著自己手裏的銅哨，不就幾文錢一個的玩意嗎？有這麼驚訝的嗎？
“這東西，它，便宜嗎？”
“便宜啊，幾文錢一個，而且到處都有，就連我們要去的那隱劍宗所在的顛城都可以做出來這個東西。”
銅工藝的煉銅、衝壓、銑削；大規模生產物件證明模具定製是可行的；鍍鉻工藝的耐熱、電流控製；成熟的黑火藥技術代表著雷汞、氯酸鉀也有辦法解決。
這搞個屁的德萊塞步槍啊，直接一步到位毛瑟1892不行嗎？
不對勁，為什麼工業成熟，工廠卻沒多少呢？不說京城和徐州，畢竟這兩個地方自己隻是大致晃了一下，四分之一的地方都沒走到。
但一路以來，陳然連一個工廠都沒看到。
陳然和王寧昔一邊走一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為什麼工廠這麼少呢？”
“以前倒是挺多的，差不多一年半前，徐庭宗上書皇上，說工廠排出的煙會導致生下來的小孩變成三個眼睛兩個嘴巴那種怪物，而且煙霧排上天會遮住神仙的眼睛。影響皇上龍脈延續。”
“他還說工廠都是遠洋蠻人奇巧淫技上不了台麵的玩意。隻有聖賢書和繁榮詩詞才是正道。再加上工廠多的地方確實天色不好，工廠的水排到河裏人喝了也會生病。所以皇上頒旨下令大規模關閉工廠。所以南方工廠關了很多。”
南方工廠關了很多什麼意思？水土不服？
“那北方的呢？”
“北方港口多和遠洋人接觸也頻繁，東西也好賣，反正北方的煙吹不到南方來，所以朝廷就不咋管北方。”
好家夥，這穿越者還是個環保鬥士，這不是自廢武功嗎？真是好事不做一樁，壞事全部幹完啊。
陳然也是停下來腳步，回頭看看車隊做飯升起的炊煙，不得感歎一句“這徐庭宗，真是罄竹難書啊。”
“走吧，我帶你見識見識這東西的威力。”
陳然拿過槍將彈匣插上，然後教王寧昔怎麼使用。
他拍了拍槍托“槍托頂住肩窩，肩窩就是手臂和胸口連接的地方。”說著他還指了指自己的肩窩。
“然後偏頭，通過照門望著準星瞄準目標，最後扣動扳機。”
陳然給王寧昔解釋這些詞彙分別指的是什麼後便將槍交給了她。
王寧昔小心翼翼的拿著槍，身姿直立立的站著，槍托頂肩窩的時候因為兩坨礙事的東西，她怎麼樣換姿勢都不舒服，索性將槍夾在腋窩下。
“這樣不對，這樣根本打不中目標。雙腿前後岔開。身體往前傾。”
說罷陳然也摸上了王寧昔的肩膀，他不是不知道封建女性有多講究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
隻是因為他是故意的，他想試試王寧昔的態度。
溫暖大手撫上來時王寧昔也是身體抖了一下，現在正直盛夏，衣服穿得薄，她清楚的感受到了那隻大手透過輕衫穿在她身體上的溫度。
“他是在教我，沒有其他意思，別想太多。”在做自我工做這件事情上，二人還是挺相似的。
陳然見王寧昔沒有反應，於是更加走進了一點，女孩身上的茉莉花香氣與香囊的蘭花香氣混做一體，更加撩動陳然心扉。
“右手手指先不要放在扳機上，左手握住下護木。左手先拉後推上膛。”
陳然身上的氣息此時也撫上了王寧昔的俏臉，她形容不出這是種什麼感覺，她自是覺得臉上癢癢的，心裏卻很舒服。
“對的，就是這樣，然後手指放上扳機，聽我指令。”說罷陳然走到王寧昔身後，將頭盔戴在了王寧昔頭上，把耳機放下，接著用手抵住王寧昔右肩，防止她被後坐力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