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坐在淩覽樓二樓的一個包間裏麵,那跑堂小鬼跟他說這個寶箱必須要在裏麵消費二十兩銀子,陳然點了六個菜外加兩壇徐庭宗釀的那個酒,攏共花了二十五兩,錢花出去了,小菜上兩道了人還沒來,從他坐在這兒點菜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鍾,陳然覺得自己大概率是被放鴿子了。
陳然想著還歎了歎氣,下午回宗的時候他還抽了點時間去城裏布衣店做了件他印象中的西裝,淺藍色外套搭配白色襯衣和黑色領帶,又用了他十兩銀子,經典款式,布料一般,那老板還說這種樣式的服裝還是第一次見,男人穿著有種挺拔的感覺,不知道這衣服能不能退啊。。。那老板這麼喜歡這種樣式的衣服,不讓退說不過去了。
打扮得這麼騷包就是想改變一下王寧昔對他的看法,自己可不是什麼粗夫莽漢,自己也是有才華有優雅氣質的,可惜人家鳥都不鳥自己,而且估計幕憶江那雜毛已經說出來是自己邀請她的了。
手表上的指針已經來到了晚上六點五十,他已經等了將近一個鍾頭了,算了,這種情況應該就是李鑫說的有緣無分,走不到一起,大家相識一場最後當個朋友,女人隻會影響我拔槍的速度,還得回去寫西廂記呢,走吧,就是不知道這家店能不能打包。
正當陳然站起身準備走的時候包間門突然打開,王寧昔正怯生生的站在門口,此時的她一身豔紅長裙,似要把陳然的心燒穿一般,就連平時帶的銀色發簪此時也換成了金色的。而且她今天還一改常態,臉上竟施了些許粉黛,火紅的雙唇微閉,她身旁的空氣似乎都散發出一種火熱的氣息。
陳然站在房間內,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王寧,心跳加速得仿佛要突破胸膛。他從未見過王寧如此豔麗動人,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讓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哎呀,久等了,打扮師姐花了一點時間,你這衣服還挺好看,自己做的嗎?你穿著還挺俊的。”
“怎麼哪哪都有你,一邊玩去。”
“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師姐,我們快坐著吃東西吧,快餓死了”幕憶江催著王寧昔上桌,在走到陳然身邊時王寧昔輕輕的對陳然說道“麻煩陳公子等這麼久,憶江她非要捉弄我一番,這才耽誤了時辰,還請陳公子諒解。”
“沒有沒有,我也剛到?”
聽著二人的對話,正在剝花生的幕憶江突然把頭抬了起來“啊?不是師姐你聽說是陳然邀請才讓我指點你打扮的嗎?怎麼又變成我了。”
“好好吃你的花生。”王寧昔微笑著看著幕憶江,這笑容若是讓陳然看去,他一定覺得這是能融化千年冰山的溫暖,但是此時在幕憶江看來又是另一副模樣。
“陳公子見笑了,憶江年齡還小,童言無忌,陳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當然不會。”不放在心上,當我兩百本戀愛漫畫白看了嗎?這不是妥妥的為悅己者顏,有搞頭。
主食階段大家都是說些有的沒的,就像走流程一樣,幕憶江問陳然這衣服怎麼是這樣,倒還挺好看,陳然說你長大就知道了接著夾一塊烏雞肉放在王寧昔碗裏麵,說這個對身體好,女孩子要多吃,王寧昔紅著臉接受。幕憶江又問陳然為什麼不給自家夾,陳然說你還小吃這個東西沒用,等長大了再吃然後問王寧昔要不要喝點酒,王寧昔點點頭輕聲答應。幕憶江追問為什麼陳然不給她倒酒,陳然說她年紀小,喝酒對身體不好,長大了才能喝。然後幕憶江就不開心了,她問陳然自己是不是很礙事,陳然說倒不是很礙事,隻是有一點點多餘,幕憶江一聽大喜,不礙事就成,師傅整天說她礙事。
酒過三巡推杯換盞一番,二人差不多快喝半斤酒了,陳然打量著這酒,勁頭倒是和牛欄山差不多,陳然現在剛剛才進入狀態了,王寧昔已經喝的臉紅了,那紅暈似粉紅的晚霞般打在她的臉上,讓人覺著美豔得不可方物。
正當陳然想著怎麼開始下一個話題的時候王寧昔突然開口了“陳公子上次寫給我的詩,那是你的實話嗎?”
她看了那詩了啊,那她估計明白自己的心思了“字字屬實,如有半點虛假陳某不得好死,不知王姑娘還記不記得我們剛出懸南城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睡不著覺,出車廂散步,看見王姑娘正坐在另一個車廂上看月亮,我就那樣仰望著你,薄薄月光灑在你的秀發和你的素色長袍上,那時候在我看來你美得像是來到凡間的仙女。那首詩也是在那種情況下有感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