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金人向朝廷遞交國書了,這是原稿,您看一下。”
陳然接過那張紙然後說“特科的同誌們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種東西都能搞到。”
楊有地晃著腦袋看了下四周,確定安全後才回答陳然“書記,您不過問特科的事情真的好嗎?”
“特科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就像我知道你,你知道馬蜂一樣,清楚誰是直屬下級就行了,沒必要搞那麼明白。”
“是。”
陳然看著那張紙,上麵的文字不多,就寥寥幾行,大概就是說承王朝背信棄義,貪戰戀戰,金庭為了捍衛自己的利益才出兵討伐,理由找的一般般,沒說士兵丟了要進來找“金人到哪兒了?”
“預計明早就到城外,今天他們的信使會到城裏和秦提督談事情。”
“先禮後兵,倒也是懂規矩。”陳然用力揉搓著那張紙然後將它撕成了碎片。
“今天談話內容二科的同誌們也傳來一些,書記要聽嗎?”
陳然擺擺手後站了起來“聽不聽都無所謂,反正就那點東西,金人說秦提督要為全城百姓和守城將士們考慮,戰事既發會死很多人,秦提督您要為大局考慮,秦保說我呸,然後就把那信使轟走或者砍了。”
“大差不差,但是金人還給予了不少條件和優待。”
“是不是就是那種讓秦保大富大貴,不殺城中一人,還讓秦保繼續當提督?”
“是。”
“嗯。。。去年金人有過勸降的先例嗎?”
“勸降倒是有,但是像現在這次帶著禮物上門的還是第一次。”
陳然走到窗邊看著下麵忙碌的工人,“看來金人還沒從上次的戰爭緩過來呀。”
另一邊的城主府裏麵金人信使草廣著數箱珠寶和兩位數的年輕少女站在城主府大院等秦保召見,草廣看了看自己腳邊的珠寶又看了看眼前的秦保府兵“請問壯士,秦提督何時得空,本官已經在此站立半個時辰了,這就是你們大承的待客之道嗎?”
那個府兵低頭看了眼他沒說話,然後站在原地稍微活動了一下身子。
草廣也沒辦法,隻能繼續等,因為穆哈德交代過,秦保是去年打過北平保衛戰的老將,作戰勇猛戰法多變,能盡量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避免發生戰端,畢竟現在金庭還沒從去年的戰爭中完全恢複,再加上現在的汗王穆長在今年五月辦了壽宴,壽宴總共持續三個月,漢人的賠款早就用完了,百姓的稅都收到後年了,金庭實在拿不出多的錢打仗,所以碰到硬骨頭能不咬就不咬,而且北方的長春、永安、絮凝、級檳各城並不是很富裕,不能打虧本仗,等進了江南再使全力也不遲。
有了穆哈德的直接指示,草廣也不敢不從,他現在隻得像一個附庸國的大使一樣站在庭院等消息。
二樓的秦保將窗戶打開一條小縫觀察著草廣,“舒蘭,你說這金人大使今日一反常態攜禮上門,還在庭院裏麵乖乖的等了這麼久,他們意義幾何?”
一旁正在磨藥的少女頭也沒抬的回複到“金人去年突然南下,強度冰河,死啃北平,陣亡了不少士卒,再加上金庭皇帝大辦三月壽宴,想必他們朝內現在的財政很是緊張,人員也不足,所以避免打硬仗,再加上北方數城並不富裕,他們屬於是啃完硬骨頭後湯都喝不到幾口,所以能避免硬仗就避免,避免不了再硬著頭皮打,就算打不下來他們也能退回北平,占著北平周邊工事也能阻止朝廷軍北上,所以他們的這步棋是沒有多少風險的。”
秦保回頭看著那名靜靜磨藥的少女“吾女真是才智過人,可惜是身體不好,不能入朝為隔幕女官。”
隔幕女官的傳統是現在寧老大的祖爺爺大統皇帝想出來的法子,因為他覺得大承人傑地靈,不管男女都有佼佼者,所以他宣布女人也能入朝為官,又為了女人的名節考慮,所以他為每個女官準備了專門的幕布,這樣女官就算不露臉也能在上朝參政,但是這個決定又在他這輩發生了變化,畢竟他有一個能幹聰明的妹妹,他從小活在妹妹的陰影之下,對女人沒多少好感,但是又不敢違背先祖帝的決議,所以他頒布法令,不準已為人婦者為官、不準身體抱恙者為官、不準宦官後代女為官,這三條下來,現在朝廷基本上就沒了女官,沒了女人在朝廷嘰嘰喳喳,寧皇覺得整個世界都變美麗了。
秦舒蘭將磨好的藥粉裝進罐子裏“寧國賊不當人子,為了一己私欲公然違背先祖法規,這樣的王朝,我也懶得去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