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起身來準備向回走,突然一陣地動山搖,天空烏雲密布,兩人一個沒站穩,紛紛跌落地上,遠處指山裏一柱綠光射向天空,頓時山中一陣蟲鳴獸吼,遠遠一團黑影撲向那處綠光。
唐依與黑狗兒一陣駭然對望道:蟲潮?!地麵漸漸停止了晃動,唐依見狀,飛快地從地麵爬起,急向黑狗兒道:“今日八月初六,離十年一次九月初九蟲潮之日尚早,怎麼天空異像與三年前蟲潮之日無二?難道那山裏的蟲子又開始作亂?不管了,我伯父還在山中,我要去找我伯父,黑狗兒你快回去,萬一真是蟲潮,你也好幫忙大家布置躲避一番,你爹與你娘呢?”
黑狗兒見狀急道:“我爹與你伯父還有彪叔他們上山了,我娘一個人在家,我不回去,我要和你一起去找他們。”
當時是,天空雷色大作,雨做勢欲下,唐依見狀抬起一腳踢倒黑狗兒,大聲叫道:“你連二弦弓都開不了,又沒有沒上過山跟我去又有什麼用,快回村。”說完將肩頭伯父衣物向黑狗兒頸上一掛,提起叉魚的樹杈向指山跑去,邊跑邊說:“蠢狗,照顧好你娘我嬸還有小花,我去找你父親他們。”黑狗兒見狀,想起蟲潮可怕之處,一咬牙便朝村裏跑去。
唐依朝著往日上山路徑一路飛奔,他平日裏上山狩獵均跟著村裏狩獵隊一起,從未獨自上過山,仗著自己平素裏被伯父及村裏其他弓手表揚過的身手,腦袋一熱便衝進山去,其時天色黯然,走著走著便不辨東南西北,唐依一咬牙,便朝著那抹綠色光柱前行。
天空烏雲越來越濃,天色暗得快要伸手不見五指,唐依身邊周圍不時傳來陣陣怪叫,想起平素裏十年一次的蟲潮,不覺心慌意亂,每過十年九月初九指山總會出現今日一般景象,村裏人都在自家屋內留有地道,蟲潮一到,均在地道口留有大量驅蟲藥物,再在自家門口留有大量動物屍體留由怪蟲吞噬,自從有人在此居住,此蟲潮便未停止過,但均是五年一次,這次難道出現了什麼變故?
村裏所有人均是談蟲潮色變,但大家均未見過傳說中的怪蟲,越是存在於想像當中越是恐怖,唐依越想越害怕,跑著跑著,突然被一伸出來的樹枝一拌,倒在了地上,這一下摔的唐依七葷八素,強撐著剛站起來,便被眼前影像嚇了個半死。
一隻褐色豬仔般大小的螞蟻搖動著頭前的觸角正大五米處盯著他,口器邊流下的紫色口涎將地麵燙得“滋滋”作響。
唐依從未想過螞蟻也可以這般大小,不由得嚇得一呆,那螞蟻突然後腿一蹬,向唐依衝來,唐依回過神來撒腿便朝來路跑去,那螞蟻突然頭前觸角向口器裏一伸一出,一團紫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向唐依後背。
唐依奔跑中有若被大錘一打,整個後背燃起熊熊大火,如火人一般跌向遠處,唐依感受到後背一股痛徹心痱的灼熱感向全身襲來,然後頭部、身體不斷的撞向山中樹枝,終於其勢一緩,掛在了一株大樹上。
說來也怪,人剛掛到這樹上,後背上大火突然熄滅然後就感覺一股寒意襲來,忍痛向身後一看,那螞蟻揮動著口器正快速爬向自己,唐依一陣激靈,翻身剛跳下大樹,一張白網從天而降,白網一頭連向樹梢,另一邊將自己牢牢粘在地麵,動彈不得。
隻見一灰白色家貓般大小蜘蛛從天而降,粗壯並帶有倒刺的後腿如利劍般插入那噴火螞蟻後背,堅韌的前顎一咬,那螞蟻的後大半部分身體已進了那蜘蛛口中,被嚼得嘎嘣脆響,那螞蟻口器向天慢慢揮動,終於僵直,唐依一看,不由得毛骨悚然。
那蜘蛛兩顎不停左右嚼動,很快便將那螞蟻身軀吞噬入肚。蜘蛛背上有一背囊,這時那蜘蛛一甩頭部,背囊裏噴出與纏在唐依身上無二般蛛絲,粘在那螞蟻被咬掉身體部份,被那蜘蛛拖著走向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