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瞬便完成了咒語,地麵翻滾地越來越厲害,唐劍心中一片黯然,身體越來越沒力,黑衣人盯了唐劍一眼,轉前一閃便來到了唐依身前,瞬間便破去天牛壁壘正欲取那螞蟻神識,隻覺麵前一股燥熱,心中一緊便如鬼魅般退去。
說時遲那時快,唐依嘴角露出一詭異笑容,下一瞬唐依與那定在空中的紅光一起消失不見,一股熱浪從原地直射向黑衣人,途中熱浪帶著空氣翻滾,隱隱構成了一螞蟻形狀,且顏色不斷加深趨紅,張牙舞爪般向黑衣人撲去。
“噬靈天火”!黑衣人暗暗心驚,人不斷退後,兩片胡須上揚,雙手不斷結印,大喝道:“給我擋。”聲響熱浪途經地麵不斷隆起,刹那便在黑衣人麵前豎起一道道高高的土牆,黑衣人不敢怠慢,身上黃光閃爍,轉眼化成了天牛本體,原地一轉,便向地底鑽去,那天牛蟲甲早已覆蓋全身,黑衣人將其全身法力彙聚蟲甲,神識波動中,體內一幻影般小小天牛浮現,定於額頭,觸角不斷揮動,每一揮動,鑽地時破開的泥層重新彙聚,不一會就在頭頂形成一道道堅固的石牆。
唐劍看著那黑衣人變戲法般變成一巨型甲蟲鑽地而逃時,便如鬼魅般從遠處一大樹上跳下向唐劍奔來,雙手揮動間,唐劍隻覺寒氣遍體,幾瞬便連那穿體石錐變成了冰雕,被那石錐穿透的傷口也已停止了流血。
唐依掠過將唐劍往肩上一扛,轉身便向山上奔去。
“下山啊,你這隻臭蟲腦袋壞掉了,都將我伯父救出來了怎麼還往山上跑?”唐依看著“自己”救出了伯父,又看著“自己”向山上跑去,不覺大急般在腦海裏吼道。
“臭小子休要囉嗦,那天牛修為深厚,待會識破我的把戲後見你伯父不見,肯定會下山尋找,我們反其道而行,才有活命的機會。”天火道。
“把戲?你真不像隻蟲子,滿腦袋滑溜,快找個地方為我伯父治傷!”唐依叫道,“流了那麼多血,萬幸你將他凍住了,不對,不會把人凍壞吧?”
“蠢貨,我已對心魔發誓護你伯父周全,怎會將他凍壞,前麵有一處小樹林,就在那裏給你伯父治傷。”天火怒道。
“大蟲子,給我說一下你那個什麼把戲吧?”唐依緩緩道,“按你說的那天牛修為遠高於你,怎會被你那破勞什子一幻像螞蟻嚇住?”
天火一聽唐依說到此處,頓了一下冷哼道:“如果不是為了救你伯父,以守護心魔之誓,你當我願意耗費百年功力勉強幻化出我噬火一族修煉至蟲王境界時才具備的噬靈神火?我幻化出來的不過是一個徒具其表的東西,也足夠嚇跑那天牛了,算了,給你這蠢貨講多了也是白講,趕路!”說完天火便悶聲向山上飛奔,不再理會頭腦中不斷問東問西的唐依,心中惡恨恨的想:“還是做個無知死鬼吧。”
來到天火口中那處小樹林,天火便將唐劍置於一大樹下,便飛奔至小樹林周圍,雙手揮動前,一個個蜘蛛印記拓在了地麵,看其模樣與那天火燒死的蜘蛛無異,一會便消失不見,唐依見此,在腦海中叫道:“你在幹什麼,給我伯父治傷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