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隨眾人跟著瑛姑所乘馬車前行,那馬車一出城主府便朝黑石城南門而行,唐依此時看著黑石城中人潮,強壓心中逃跑之念,糾結不堪的跟著瑛姑馬車。
不一會兒便出了城門,這時唐依才知瑛姑所言跟緊何意,那馬車一出城門,便全速狂奔起來,唐依看向眾人,眾人毫不奇怪的便開始全速開跑,幸而唐依從小便上山下山不斷折騰,倒也堪堪能夠跟上。
一柱香時間後,唐依隻覺雙腿麻木,毫無知覺,胸腔像要開裂一般,漢水從頭上不斷滴落,背上的傷口被汗水一浸,疼痛難忍,臉上腫處被風一吹像刀刮一般,快要堅持不住之時,隻覺手裏一滑,原來是那柳睛伸手抓住了唐依,唐依正要說話便聽那柳睛道:“不要看我,被瑛姑知道了又不知會發生什麼,全力奔跑便是,如堅持不住,我帶你即可。”
唐依一聽,默默任由柳睛拉著自己奔跑,到後來自己渾身都沒了感覺,全靠柳睛帶著自己到了那目的地,這一趟跑下來足足一個多時辰,唐依隻聽那瑛姑說:“到了,歇息一下。”便一屁肌坐在地上,不住喘氣,全身早已被汗打濕,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四處打量,原來到了一山腳下。
大家或立或站,皆無大礙,瑛姑一下馬車,看著坐在地上不住喘息那小子,麵無表情般緩緩走去,提著唐依衣領將其便將他提了起來,唐依正坐在地上休息,感覺後衣領一緊,接著整個人便站立起來,扭頭一看,瑛姑冷冷的看著自己,不覺心裏發毛。
那瑛姑看著唐依,見其雙腿發顫,站立不穩,麵色稍霽,道:“久跑不宜坐,靠樹站立一會即可。”說完便轉身而走,眾人一見,稍感詫異,隻那張行若有所思。
唐依一愣,待瑛姑一走便緩緩走向一棵大樹相靠,閉目休息起來。
瑛姑走到馬車處,張行便笑嘻嘻湊過來道:“看來瑛姑對那小子還不錯,那小子應該對你胃口吧!”瑛姑一聽,毫無搭話之意,冷冷的看著前處,張行不以為意,聳聳肩,坐在馬車上歇息起來。
一會兒,瑛姑道:“好了,出發。”唐依便拖著身子和眾人登山而行,說來也怪,全身本以乏力的身子越向上走越慢慢有力起來,唐依不覺奇怪,看向眾人,皆麵無表情,應該來了多次,都早已習慣了這種強度。
又半個時辰過去,山中小道上行走的眾人耳邊傳來“嘩嘩”水聲,那聲響越來越大,不一會兒,瑛姑帶著眾人繞過一片樹林,一大瀑布便出現開來。
那瀑布源頭離唐依所在地麵足有五十來米高,水從上而下打在瀑布前一水潭,水潭溢出的水鑿開了山體,彙成小溪流下山下,瑛姑看著那瀑布道:“下潭,這次就一個時辰。”眾人皆露苦笑,依次緩緩下水。
唐依看見眾人下水前使勁的活動著全身,想來那瀑布名為寒冰,便知其意,一咬牙便跟著眾人便緩緩下水入潭,將整個身體都泡進了潭水之中。
張行盯著唐依下了水,笑著對瑛姑道:“瑛姑,這群人早已習慣了這溫度,泡個一兩個時辰不成問題,何不讓他們直接站立於瀑布之下,任天煉之體魄,早日將身體煉至要求,省得麻煩。”瑛姑冷冷道:“欲速不達,他們離要求還遠。”說完便不再理會張行,雙止直盯著潭內眾人。張行一見,也不以為意,盯著潭中唐依,想這小子第一次下潭,也不知能堅持多久。
唐依雙腳一挨那潭水,寒意便透體而入,咬牙向潭中一跳,便將整個身子沉入水中,這時隻覺全身血液拚了命的流動,不一會兒便被那寒氣凍住,整個身體如同灌了銅水一般沉重,從未體驗過的寒冷使勁鑽向體內,連思維都凍住一般,唐依咬牙堅持,不一會便全身一顫,暈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