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運起煉神之法,感悟吸收天地靈氣,此時唐依神識溢滿之感仍強烈無比,越修煉越難受,這裏天地靈氣稀薄,與第一次修煉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過了好一會兒,天火神識一回歸,神色怪異,這城主府內居然有數處地方隔絕神識探測,看來這城主也不是魯莽之輩。
見唐依沉浸煉神法中,不覺愕然,這臭小子雖無靈體,可頭腦靈活聰穎,現又這般努力,天火一想,便待強行將其喚醒,誰知唐依自行醒轉,道:“臭螞蟻,又想幹什麼?”天火心下一凜,便將神識探測情況相告。
唐依聽完,想了想便對天火道:“想來這便是那城主混淆視聽之法,那城主對曜石需求如此之大,斷不會在其餘地方放置過多,臭螞蟻,那幾處地方可有範圍大小?”
天火細想一番,道:“有一處神念隔絕感覺強烈,四周範圍最廣,看來定是那裏,待天黑後將身體交予我,我去看看,這城主不甚簡單,我剛神識掃過時,感到他應稍弱於我,其旁邊還有兩道稍弱氣息,應是那城主小姐與當日所見綠袍人,看來隻有偷偷行此事了。”
唐依道:“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那便按你所說。”
城主祖祠內,城主三人將那曜石嵌於地磚之中,轉向便向裏屋走去,燭火搖曳,光影微暗,那裏屋供奉著黑石城主祖宗牌位,黑石城主走到那供奉桌前對上麵三排牌位拜了三下,伸手對著桌上一香爐扭了兩圈,轟轟幾聲,那供奉桌前開了一大洞,城主對後麵兩女一點頭,縱身跳了下去,兩女也隨著跳下那大洞,又是轟轟幾聲響過,那供奉桌便恢複了原樣。
天終於黑了下來,城主府內燈火通明,一道黑影在房簷不斷掠過,下麵巡邏的護衛誰也沒有發現。
天火轉眼便來到一房屋頂,伸手向下麵護衛一揮,三朵雪花便飄向他們,剛一接觸,那三名護衛便化成三座冰雕,呆立門口,天火跳至門口,推門而入,剛進便覺神識不展,屋內燭火搖曳,陰森不已,唐依道:“臭螞蟻,這便是你所說之地?怎麼像一座祠堂?”
天火道:“絕計沒錯,先看看。”說完便四處打探,不一會便來到裏屋那供奉桌前,看了一會,覺無異樣,便又退回。
天火踩著地麵一塊曜石道:“奇怪,這裏曜石如此之多,隨處可見,怎麼那翅羽毫無反應?”唐依道:“恐那城主狡猾,故意布下疑陣,說不定將那蟲胎放於其他地方,天色尚早,去其他可疑地方再看看吧!”
唐依說完,天火便閃出裏屋,朝門口走去,突然隻覺胸口一陣炙熱傳來,驚呼道:“那翅羽有感應了。”
祖祠地下,赫然便是另一洞天,裏麵燈光通明,偌大的空間內四周牆上居然密密麻麻的嵌著夜明珠,地麵正中一不起眼石台周圍,無數塊曜石碼成了一巨大方盒,數十人站在石台下麵,為首便是那城主三人,其時那城主眼中目光熾熱,牢牢盯著那石台上那方盒,半晌,對郭解語道:“陣法準備好沒?”郭解語道:“父親放心,均已妥當。”城主看著郭解語,緩緩道:“開始吧。”
郭解語心念一轉,石台下那數十人便紛紛圍著石台站定,其中一人走向那曜石所成方盒,將其開了一個小口,一股異香撲鼻而來,周圍數十人麵露饞意,好似恨不得撲將上去。
黑石城主口中念念有辭,突然伸手向那方盒方向一彈,一道白光便順著那方盒小口打了進去,那白光剛進入那方盒,方盒內猶若薪柴入火,瞬間便光影大作,不一會兒,在那方盒頂部,慢慢浮現一蟲子虛影,其身扁平如鏡,尖頭小眼四足,城主一見那虛影浮現,大驚道:“居然是螟蟲胎。”說完便大喜道:“語兒,還不開始。”
那郭解語聽罷,口中喃喃念道,那石台周圍數十人渾身戰栗,頭頂均浮現出或蟲或獸虛影,那城主又是一道法決打過,那螟蟲虛影消失不見,曜石所在方盒香氣濃鬱開來,周圍蟲獸影突然變得暴躁不堪,一會,一股龐大生氣從那方盒小口逸出,城主及二女一閃便至那石台周圍,盤膝而坐,雙手掐一法決,口中默念。
數十蟲獸虛影隨著城主三人法決突然安靜下來,空氣中,那股龐大生氣仿佛被人為的劃成數十道,緩緩湧向周圍人群,說不出的詭異。
那石台方盒被郭解語破開一小口時,指山一洞府內,一閉目老者突然眼開雙眼,喃喃道:“這麼多年了,終於現身了麼?”說完其身便緩緩消失不見。
魔金山脈深處,一妖異青年邪邪笑道:“九星老狗,我蟲胎誘惑,你忍得住嗎?”說完雙手一揮,麵前出現無數黑霧,一瞬間便化作那螟蟲。妖異青年張口一吸,那螟蟲群轟轟爆裂開來,無數黑線朝妖異青年口中射來,妖異青年吸入最後一絲黑線後抿了抿嘴唇,陰**:“九星老狗,你我之帳,便今日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