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得幾日,李守正煮好靈穀,拉了拉廚房旁邊一細小鈴鐺,便出了門。
唐依正自顧自調息穩固境界,便覺一細小聲音在耳邊回響,想起唐有錢所囑,便麵露微笑起身走向正房,幾位師兄早已在此等候,歐陽境卻不知所在,桌上仍舊擺了一大盆那白玉一般靈穀。
唐依一到,第五脈眾人便再也不客氣,抓起麵前靈穀便吃了起來,唐依雙指撚起一粒細細觀察,不覺有異,將其放進嘴裏堅硬異如往常,默運靈元決,隻覺嘴中所含並非其它,隻一小團精純靈氣,心意一動,那靈穀中的靈氣便隨靈元決運轉進了唐依身體之中,這下那靈穀瞬間變軟,粘著舌頭便化開,一股香甜之味直衝頭頂,唐依隻覺神色一振,再看向桌麵,不覺愕然,那一大盆靈穀早已化為眾人口糧。
眾師兄見唐依神色有異,不覺好笑,唐有錢正經道:“小師弟,第一次吃這靈穀意在體味不益多啊。”說完眾人心下暗罵大師兄虛偽,這一頓靈穀下肚至少可抵一日修煉之功,隻那靈穀不易煮熟,否則誰還日日修煉?
唐依聽畢,笑道:“那我就去後山了,眾師兄慢請。”說完便出了房門,朝後山走去,徐漢青歎道:“大師兄為人師表,可惜啊,隻一頓靈穀便寒了小師弟的心啊。”說完還搖頭晃腦不已,眾人心中偷笑,不斷附和徐漢青所言,唐有錢怒道:“你們剛剛也隻顧吃,都不給小師弟留,現下隻顧怪我,好沒道理。”說完光華一閃,人也去了。
眾人轟笑間便各出房門向四處散去。
唐依走到後山靈穀所在之地,拿出唐有錢所給青色鐮刀,將全身靈力彙聚於此,猛然砍向靈穀,意想中那金石相擊之感並未傳來,隻那鐮刀生生卡在了穀杆之中,唐依定睛一看,穀杆上出現了一小小缺口,正將那鐮刀生生卡住。
唐依不由得大喜,想要使勁取出那鐮刀,卻怎麼也不得其法,唐依深吸一口氣,再度將全身靈力彙聚於鐮刀之中,再使勁一提鐮刀便又回到手中,幾番如此下來,那穀杆仍隻崩了小小一口,唐依卻早已神困體乏,呼呼喘氣。
這時遠處一藍色身影浮現,遠遠看著唐依,看著看著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唐依正被那靈穀折磨得夠嗆,突然聽見一女聲笑出,驚道:“誰在那裏?”
這時那藍色身影從不遠處走來,唐依一看,原來是當日掌門師祖身旁那小姑娘。
藍衣女子從一石坎上跳將下來,一蹦一跳的來到唐依麵前,兩人年歲相仿,身高相近,唐依見這麵容清秀漂亮的女子無比古怪的笑看著自已,不禁臉色發紅,怒道:“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藍衣女子一聽,笑道:“看你傻唄,砍個靈穀如此麻煩,還摔了幾跤。”說完又雙手掩口笑將起來。
唐依聽那女子一說,不由得麵色更紅,怒道:“我才來這裏一個多月,剛摸到點竅門而已,誰知道這靈穀如此古怪。”
藍衣女子聽唐依一說,走上前將那鐮刀搶在自已手中,笑道:“看你那莽夫樣,瞧著。”
說完久久提著那鐮刀,不一會兒刃口處隱隱有白光閃過,這時藍衣女子信手一揮,那靈穀嘩嘩般倒下一片,唐依一看便傻在那裏,這靈穀堅韌程度他早有所嚐試,誰知這女子也不見如何使力就將這靈穀砍倒一大片,登時便覺無地自容。
藍衣女子將鐮刀扔還唐依,搓了搓手道:“此鐮刀雖小,但彙聚靈力於其上仍浪費不已,何不隻將靈力彙於一點,你懂了嗎?”
唐依聽那女子所言,回想剛才之景,不覺間便兩眼放光,大叫道:“原來如此!”說完便跳將起來,忽然覺得身旁那藍衣女子盯著自已偷笑,不覺大窘,仍走向前去,恭敬道:“謝過姑娘指教。”
剛說完便想起一事,道:“你怎麼來第五脈了?”
藍衣女子正要答話,聽唐依後續一問,不由雙眉一黛,道:“怎麼?我不能來第五脈嗎?我奉師祖之命來取靈溪之水而已。”
唐依怔道:“不是每一脈上均有靈溪水嗎?姑娘何苦跑如此遠?”
藍衣女頓時臉色發紅,道:“我喜歡來這裏,你管不著。”
唐依見其發火,不明就理,淡淡“哦”了一聲便朝來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