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自華不知唐依留下自已何意,站在旁邊大氣不敢出一口,隻愣愣看著唐依抱著洛玨大哭。
“你再這樣抱著我,隻怕我便真的死了。”一小會過去,唐依懷中洛玨突然有氣無力說出話來。唐依如遭雷擊,胡亂擦了擦眼淚,匆忙將洛玨平躺放在地麵,毫不顧忌一般在洛玨懷中掏來掏去,直教旁邊趙自華看得麵色慘白。
一會,唐依麵色一喜便從洛玨懷中掏出一青色瓷瓶,從中落出數粒泥色丹藥,一股腦全數喂進洛玨嘴裏,半晌,洛玨周身傳來陣陣異香,隻見其胸口傷處血已結痂,麵色紅潤了起來,眼睛一轉,便直直看向唐依。
唐依見狀,小心道:“洛師姐,你沒事?精血沒被吸走?”
“我有陣圖陣眼相護,那血斑自無法輕易奪去我全身精血。”洛玨眨了眨眼,緩緩看向趙自華道:“趙師兄先前被血斑所控,現在看來已恢複正常了罷。”
趙自華一聽,心中狂喜,道:“師妹明鑒,隻三位師弟已死,趙某心中難受。”
“是我帶隊不力,到與師兄無關。”洛玨抬頭看向天空,道:“也不隻陣圖能堅持多久?”
二人一聽心中一懍,抬頭一看,天幕血色濃稠欲滴,趙自華剛逃出升天之感頓時全無,唐依也沉默起來。
這時洛玨看向唐依,緩緩道:“唐師弟,剛才那螞蟻模樣怪蟲應是你本命靈蟲吧?我靈元宗可無這些法門,據我所知,萬獸門便是以此起家,不知師弟有何解釋?”
唐依聽洛玨發問便一愣,心中一苦,便將莽山之事細細說來,隻本命靈蟲之事稍有掩蓋,告之乃那蟻後死前與己神識相連,自已不知覺中那蟻後便成了自已本命靈蟲。
洛玨聽畢,見唐依神色凝重,說道:“師弟也不必多心,這自是你的福緣,靈元大陸三大宗門,誰沒有誰的入門心法?”
趙自華聽畢,眼中陣陣精光閃過,唐依洛玨絲毫未曾注意。
一山洞處,一尊巨鼎之中冒著青煙,巨鼎腹部有一開口,綠袍人站立鼎前不斷向鼎內打入團團光華,鼎內似有東西一般在內左衝右撞。不一會兒,腹部開口處便有一黑色線蟲射出,綠袍人聚精會神,待那線蟲一出便抬手一團血光射出,將其籠罩在內,口中默默疾念,線蟲在血光之中翻騰,一端紅色小點處慢慢有血光湧入,不多時,血光便從那紅點之中全數湧進線蟲身中,綠袍人一喜,向其一指,那線蟲便閃電般向綠袍人襲來,這時綠袍人身前一道血河出現,線蟲便疾射入內。
做完這些,綠袍人鬆了口氣,回到巨鼎後一坐塌之上凝神休息,突然渾身一震,叫道:“我的血滴子,怎會沒了聯係?定是那群可惡小輩,哼,看我破那龜殼給你們點顏色瞧瞧。”
話音一落,血河化為數寸大小浮現身前,綠袍人向其一指,血河中數十道黑線蟲帶著血團翻滾,另一側一陣圖出現,綠袍人心意動處,那數十團黑線蟲血團便呼嘯著撲向陣圖,陣圖外青光閃閃,將那黑線蟲血團盡數擋住,綠袍人見狀,一聲冷哼,手中雙指搓動間一陰冷火陷浮現,黑線蟲血團見狀,齊向後退,紛紛遠離這團火焰,綠袍人喃喃道:“小寶貝不要怕,這冥靈火不會傷你們分毫。”話音一落,右手三指間一骷髏頭出現,骷髏頭周圍似有一層淡紫色火焰熊熊而燃,骷髏頭一現,整個山洞仿如過冬一般,溫度立即降了下來,綠袍人神情嚴肅,口中突道:“去。”那骷髏頭聞聲即動,向陣圖飛去。
剛一接觸陣圖,隻聽嘩嘩聲不斷,陣圖外放青光全數被那骷髏頭外層紫火凍成冰塊,這時那骷髏頭口部一團白色火焰噴出,瞬間那紫焰便為其讓道,白焰一接觸那冰塊,便將其瞬間燒成了虛無,如此這般數次,綠袍人神色萎靡,仍不斷指揮那骷髏頭行事,又一頓飯功夫過去,聽那陣圖咣的一聲,再也沒有那青光出現。
綠袍人這時麵色蒼白,又如老了幾歲一般,將那骷髏頭一收,道:“小寶貝們,給我衝,將這些小輩精血吸幹。”
話音一落血河中黑線蟲帶著血團又蜂湧而至,將那陣圖撞得嘭嘭直響,許久過去,陣圖依然堅固如斯,綠袍人氣極敗壞,再不多言,身中突現一五寸金針,尾部帶翎,剛一出現綠袍人揮手一指陣圖,大叫道:“給我破。”說完金針突現血河之中,一陣急顫後,化為無數針群,向那陣圖衝去,金石相擊之聲頓時響遍了整個山洞,突然陣圖中似有東西破碎聲音傳來,綠袍人聞聲一喜,再度向那金針一指,又是無數金針浮現,向那陣圖刺去。
陣圖中,一陣天搖地動,對麵河麵一會化為沙漠一會化為城市,唐依三人立處地麵聳動,洛玨見狀大驚道:“那綠袍人正在破陣,小心。”
這時唐依身前紫光一閃,蟻後再度出現,唐依看向天幕,血色早已散去,天空如畫般寧靜,心下忐忑之間,遠方天空一處突然如鏡般碎裂,露出一巨大血洞,三人一驚,便見五道黑線蟲帶著血團從那血洞中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