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摟著張若琪腰際直奔向前,蟻後肉翅一展,第三對肉翅膀不知何時與第一、二對一般大小,三對肉翅上竟有了些許七彩絨毛,張若琪一見便心下一懍,這靈蟲,居然又有所變異!
唐依似毫無知覺般並未在意張若琪相探,隻飛得一會,便自麵色一沉,心神動間,蟻後速度漸快,迎麵而來的風也隨之如刀一般刮在張若琪身上,雖知不會有恙,但唐依扔抬手間揮出一道靈力屏障,將那風力化去。
二人跨坐蟻後之身許久,隨其穿進座座山脈林間,四周景物不斷變幻,而蟻後仍未見停留端倪,二人同行竟一話未講,而唐依不知怎的,雙手卻一直放在張若琪腰際,忘了收回。
又是許久,蟻後身軀已變得小了些許,在一莫名山林間穿梭,張若琪終忍不住腰際異樣,伸手打下唐依雙手,唐依隨之一愣,慌亂尷尬的看著轉頭而向的張若琪,歉疚道:“師姐莫怪,後有來人一直相隨,我感其修為高深,故一直心下忐忑,不知是那天道盟中哪一位追來,天道盟中人神通驚人,更配有強力法器靈寶,我實不願再與之相碰,故一心役使蟻後飛行,竟忘了冒犯師姐舉動,望師姐恕罪。”
張若琪一聽心下一窘,她被唐依雙手將其蜂腰一握,腦中竟全是莫名畫麵,這飛行許久,一直在心中相糾是否掙脫而出。她從出生到現在,從未被男子如此親近,一時間頭腦發暈,恍惚間竟忘了自已一行剛從險境逃出,聽得唐依一說,心中窘迫之感稍縱即逝,聽聞有人相隨,立時沉心一探,身後隻覺靈力波動稍顯快速卻並無異常,心意一動間想道:“難怪是他誑我?還是想借機與我親近?”
剛有所想修行而來脾性突然出現,麵色漸冷,凜然看向唐依,唐依被其一盯,知其心中所想,忙不迭道:“師姐不知,我福緣所至,神識遠超同階,自然而知身後有人相隨。”
張若琪聞言心中一顫,心中不知為何莫名失望,冷意稍散又立時凝聚,盯著唐依許久,道:“願你沒有說謊。”說完便轉身而立,看著這四周林海。
唐依被其氣勢所攝,竟忘了詢其為何與己傳至一處,二人又開始沉默,隻蟻後不斷變幻方位,試圖擺脫身後之人。
二人穿林過海,蟻後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這界內似乎太陽永不歇息,一如剛進時般模樣,張若琪突然道:“如跑不過,那便回身與來人鬥上一鬥,我傷勢已有所好轉,雖不能自如使喚鎮神塔,但如一心保命,諒來人也沒那本事取你我性命。”
唐依一聽,心中歎道那鎮神塔果然有使用限製,不然以其逆天之能,聚眾而至,攝人入內,天下有何人是其敵手?
聽張若琪說完,唐依輕歎道:“師姐,回身相鬥如無取勝之法隻一昧保命,豈不是給來人時間相召同們,你我二門人數本寡,神通法器豈落下風,如被來人相困,必臨絕境,如今隻有先拖上一拖,我們二人二獸,反複換乘即可,待來人靈力下降之日,方是我等動手之時,師姐一向心思慎密,怎會如此率意而為?”
說完便見張若琪似笑非笑,隨即點了點頭看著自已道:“唐師弟思慮周全,那便如你所說。”說完又是莫名一笑,唐依見狀心中一懍,張若琪聽聞自已一番言語並不十分驚訝,想來早已料到,想起以往被其算計時光,心裏又是一陣悲涼,或許她正是要自已來說出這番話,以後行事才能堵住自已的嘴罷了。
想到此,又是一陣苦笑,而心房蟻後圖案處,一陣陣光芒閃動,蟻後圖案正自緩慢蠕動,其頭頂那二色蟲丸不停轉動,對著對麵一拇指大小四四方方七彩之物不停噴著紫色口涎,而那七彩之物如銅似鐵,上麵些許金屬光芒將其牢牢護住,蟻後口中所噴之物絲毫不得入內。
唐依身中之狀自已如明鏡在心,那七彩之物便是得自花神籃中之物,自已當時見蟻後所召蟻群被那花妖攝魂神光所困,心焦之下神識突破蟻後自身屏障與其相接,幸而是自已本命靈蟲,毫無阻滯便被其連同本體帶往那花神籃靈寶空間,而後蟻後化為人身與己一道將那七彩之物攝取之後空間便破,自知這七彩之物必自不凡,不過怎會被蟻後紫光所攝仍不明白,但至寶在手,必無相還之理,從那空間出來,自已便與蟻後分神相煉此物,豈知此物神識不進,材質難辨,隻得慢慢相耗,能運用之日,不知是多久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