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人頭上章魚觸須剛落將下來,張若琪也伸出右手,手上光華閃爍,就欲將那拳頭大小石頭奪去,此時藍衣人身上忽然閃過耀眼光芒,瞬間便淹沒了頭頂那章魚觸須及張若琪。
癱在地上的花盈看著這一幕,麵容卻不甚驚訝,隻看著陷入癡狂的唐依,想要起身卻隻覺其身中靈力已被全數吸走,試了幾次也無法凝聚絲毫靈力,周身也自酸疼無力,歎息間便咬牙切齒的看著那深潭之中,眉眼中閃過絲絲焦慮。
此時不遠處潭水又開始聚攏,攪動中又是一道人影從中飛出,麵容俊朗,赫然是那藍衣人,隻見其手一揮,一方巾從其手飛出,向張若琪上方飛去,霎時間那方巾已至畝大,上麵無數金色紋路齊齊一閃,無數金色液體便順著那方巾滴落,剛觸下方光芒之中,便傳來“轟轟”之聲,緊接著聲音已如倒豆落地一般不絕於耳,而此時,唐依周身紫光一閃,終於從那無盡的夢魘中醒悟過來。
唐依一醒轉便見潭水中那驚人異像,隻見那藍衣人麵帶微笑,淩立半空,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已。
唐依心中一驚,蟻後出現身側,眼中紫光陡然襲向藍衣人,藍衣人見狀,仍自微笑不已,紫光剛至其身,唐依便覺頸上一緊,又一名藍衣人不知何時已隨一道白光閃至身前,雙手淩空扼住自已脖頸,而蟻後也被不知何時出現莫名藤蔓緊緊縛住,而此時,蟻後眼中所發紫光已全數將那淩空藍衣人覆蓋,又是一陣精光閃過,那半空中便再沒任何氣息傳來。
唐依心中一緊,這藍衣人神通鬼魅之極,所施之處直叫人防不勝防,而其修為自已有感不過金丹境前期,遠沒有天道盟所追來女子高深,自已卻再也不想碰見,被其所攝,全身靈力如洪水潰堤一般全數泄去,半點都聚集不起,一合內便被其扼住了自已要害。
藍衣人淩空扼住唐依,另一支手中突現莫名透明液體,淋在蟻後身上,蟻後此時全身一緊,已掙脫那縛身藤蔓,卻被藍衣人那莫名液體一淋,渾身劇顫,嗚嗚鳴叫不已,刹那便被那液體包裹在內,不得動彈。唐依見狀,心裏冰涼之至,自已得殺生蟻後以來,至蟻後蜂後合體共存之後,竟是第一次見其被一物完全壓製,不由得大驚失色。
那藍衣人細細看著唐依表情,微笑間緩緩道:“這位道友體內功法怪異,本有靈蟲當屬萬獸門,但靈脈運轉中卻大半是靈元宗之法,我滯靈界許久,外麵竟已變天了麼?你這蟻後也自不凡,大體是殺生蟻後,卻不知又和哪種靈蟲融合成此模樣,不過我這無根之水,名水卻超脫五行,看來與你這蟻後正是共性之物卻又相克,天意啊。”
說完又看向花盈,悠悠道:“花師妹,百年未見,木靈之身愈發精純,想來此次入界,便是為我而來罷。”
此時潭水麵上那巨大方巾仍自閃動,轟轟聲不絕於耳,唐依聽那藍衣人之言,身心俱震,隻覺萬般無力,這藍衣人處金丹境眼界便如此毒辣,實乃罕見,自已身中異樣,就連自已師尊都不甚明,隻覺掌門李念隱有所感,這藍衣人不過一會便一口道破所有,實則讓己心驚。
這藍衣人一出現,自已便已成那魚肉任由其玩弄宰割,再聽得藍衣人之言,怕是其與天道盟還有莫名聯係,而張若琪與其體中神魂明顯被困在那方巾下光團之中,怕是一時半會也出不來,想到此,已是心如死灰。
花盈麵色萎頓,瞪眼看向藍衣人,恨道:“道友客氣,花盈此行,正是受師門之命拿你回宗,歸還師門聖物。”
藍衣人聽聞麵色古怪看著花盈,雙目微眯間,唐依隻覺脖頸間大力忽然消失,轉眼又是一股巨力傳來,已被那力重重摔在地麵,“轟”的一聲,地麵出現一巨坑,自已趟在泥土之中,全身隻覺震蕩卻身骨無恙,而那藍衣人卻已不知去了何處。
唐依正自在那坑中試著騰挪身子,便聽得“咦”的一聲傳來,隨即自已身上又突現無數藤蔓,將自已紮成了粽子一般。
那藍衣人看著唐依模樣,緩緩轉過頭來看著自已身下的花盈,微笑道:“師門既然派你出來,定不會讓你白白送死,想必你身,應有師門所賜某物吧。”
話音一落,花盈便被一莫名之力緩緩攝空,而藍衣人雙眼微眯,不斷有精光從其眼射出覆蓋花盈全身,許久,麵色一皺道:“師妹,土屬神光聖石不在你身?”
花盈聽聞,麵色突然嬌豔欲滴,道:“你自已知曉何故再問,那物師門並未交予我。”
藍衣人聽聞仰頭笑道:“師妹誑我,若無此物,你憑什麼拿我?”說完麵容和煦,雙手連揮間,花盈隻覺自已仿如被一般暖流包裹,隨即藍衣人雙手連指,將其身一攝,笑道:“師妹既入此地,便屬我之貴客,不若先去我洞府作客一番,待我解決了此地之事,再與師妹好好交流一下功法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