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火蝶聲勢大盛,“轟轟”聲中身形暴漲,轉眼便將那布滿倒刃的鍾卷入其中,而此時王皓帆身形在不遠處一大樹梢下凝聚,陰著臉向上方道:“師道友,我前日允諾你將其餘之人交予你手,現在已然至此,你何故還不出手,將這小子解決,此次便隻有我一人出界,既不讓你破了你師門規矩,也讓你出了口氣,先前你已聽到,這小子口口聲聲要找你報仇,斬草要盡早除根,難道.”
師偉一聽,咧嘴邪笑道:“我何時與你有過協議?你自已師門相殘,我等觀戲而已,不相幫,不相幫。”
王皓帆一聽,麵目更加陰沉,說:“原來如此,師道友好算計,我既已經當了小人,一條路走到黑,那便是我的命了。”說完看著已如噴火狀的左川,手右淩空一握,又是兩枚轟神雷出現手中,對左川道:“對不住了,左師弟,一路走好。”
說完右手一揮,兩道暗芒向前疾射,對其中一枚繞過左川拚命所控向己飛來的火蝶,對準其胸口狠狠射去,而另一枚已撞入火蝶之中,瞬間火蝶被四射而出的黑電將身形擊潰了大半。
左川在火蝶受創時麵色更加蒼白,無暇顧及王皓帆何來如此之多的轟神雷,全力催動自身靈力,在其身前突現道道火牆,在轟神雷來臨之時,突然向前一擠,竟將其束縛在內,不得動彈。
王皓帆扔出轟神雷,手中又現一莫名鐵棍,正要向前,突察背後有異,轉眼一看,秦雯麵色如血浸一般妖異,手握一巨大劍柄,在遠處遙指自已,身衫破爛,入界英氣蕩然無存,可給自已感覺,這時的秦雯猶如受到創傷的巨獸,已將致命的獠牙亮出。
王皓帆沉心一探,隻覺秦雯氣息若有若無,極不穩定,想起自已行徑,猛一咬牙,將手中鐵棍祭出,扭頭轉身間已向左川奔去。
秦雯對襲來鐵棍毫不在意,左手微抬劍柄,整個人忽然一陣搖晃,已在原地消失,隻餘那巨大無比的劍停留空中,空中師偉見狀,眼皮微跳,沉聲道:“以劍入靈,想不到靈元宗也有如此狠人。”
巨劍稍停,鐵棍轉眼已至,棍身忽然溢出道道黃光向巨劍纏來,這時一道驚天藍芒從巨劍劍身閃出,師偉等人隻覺此處天地靈氣突如刀割一般向自已全身襲來,不自覺下已紛紛甩住靈器相護自身,而下方鐵根與遠處已至師偉身前的王皓帆在半空稍作停留,便和火網及其所困轟神雷,全數一怔後如畫幕一般停在空中,一瞬後秦雯扶劍跪地於左川身側,而其身前突然光影點點,師偉及天道盟眾人眼神一凝,下方藍芒過處已全數化為虛無,消散開來。
左川這時口中一口鮮血噴出,秦雯不知何時已站立其身後,右手一閃數顆藥丸已送入自已與左川口中,其眼神直盯半空師偉眾人。
師偉見其麵色已轉蒼白,咧嘴笑道:“靈元宗道友果然個個狠辣,前有出賣同門隻為苟活之人,後有以劍入靈,將全身血肉靈力供奉靈器隻為斬敵,不知這位道友,可還有一戰之力?”
左川被喂服藥丸,凝神修複受損身脈,聽其言語,正欲說話,秦雯已站至身前,抬頭道:“道友何須言語相探,自已下來一試便知。”說完其身顫抖,麵色瞬間又漸鮮紅。
師偉見狀搖頭笑道:“道友何須強撐,今日便是你靈元宗入界之人齊聚之時。”說完身後四人各禦靈器,向秦雯二人緩緩襲來。
師偉見狀,喝道:“她修為不夠,血肉之力已全數殆盡,絕不可能再次入靈,快速殺了。”
話音一落,四人各自一聲大喝,自禦靈器陡然加速,向下方二人襲來,天道盟來人修為最差也與秦雯在伯仲之間,先前忌憚秦雯手中巨劍不敢發力,此番有師偉話語定心,便已無顧忌,這一番施為下來,秦雯左川所立之處靈氣在四件不凡靈器聲勢中如被禁錮一般,秦雯扭頭對左川一笑,眼中全是惋息,再度轉頭之間,全眼已是通紅,麵上肌膚突然如樹皮一般,仍在不斷枯萎下去,左川正欲提氣,隻覺一聲音與大力同時襲來,不防之下已被踢飛,“左師弟,靈界中靈元宗絕不能全數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