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界某處山穀內,綠蔭萌萌,靈界那碩大無比的太陽散發的光芒穿過樹蔭投射入地,光影點點中過不得一段距離便有淺淺泛著碧光的水窪,無數蟲獸在此地穿梭,生機盎然。
某一較大水窪外麵,一渾身枯黃蟾蜍目光緊盯著那在水窪中一岩石上不時穿過的蜻蜓,一動不動,如同枯葉一般,這時一隻蜻蜓輕輕飛來,看其模樣打算在這岩石駐足,隻見那枯葉中一長舌一閃,便將其卷住,這時水窪中出現一細小水球,在那蜻蜓入肚之際射向了蟾蜍,“啪”的一聲如同拍蚊一般,蟾蜍同水球已消失不見,隻見那劫後餘生的蜻蜓拖著被唾液粘濕的翅膀一飛一落、歪歪扭扭的向遠處飛去。
過不多時,水窪中的岩石緩緩上升,驚走一群路過覓水的小動物,轉眼間一巨大甲蟲出現此地,腳肢上還連有一圓滾瓢蟲和如枯枝一般物體。
甲蟲一現,便小心翼翼向旁邊草地挪去,“噗”地一聲,甲蟲身上連同那瓢蟲和枯枝上的泥漿全數不見,而那草地上已站了兩男一女,神情凝重,其中一身著藏青單衣男子閉目沉神好一會兒才眉頭一舒,道:“沒有異常,不知那三人是否還在此地,吳語師妹,你可有些魯莽了,自然界弱肉強食,我萬獸門中之人最講此道,何故忍耐不住向那無辜蟾蜍出手?天道盟中之人守候我等多日,靈力波動下難免被其察覺,一個不慎,我等三人可要全數交待在此。”
被喚作吳羽的女子聽他說完已是滿麵通紅,低聲道:“張玩師兄,我實在見不得那蟾蜍醜樣,我知錯了。”說完又對張玩及旁邊一人深深一鞠。
張玩正欲說話,旁邊微胖男子已是色變道:“他們發現我們了,正在飛速靠近。”
其餘二人一聽均是心中一驚,張玩咬牙道:“我們走,這山穀中蟲獸眾多,再找一處地方躲避即是。”說完又化為甲蟲模樣,而那吳羽心口處波紋一閃,那圓形瓢蟲又自掛在甲蟲身甲之上,而那微胖男子也自向甲蟲一躍間消失不見。
甲蟲蟲甲一張,朝另一方向飛去,不一會,便消失在密林之中。三人剛走不久,三道虹光劃來,直指剛才三人所立之處,虹光消散時三獸皮男子出現此地。其中一領頭模樣的胖子一到此便大鼻亂嗅,指著那蟾蜍所在之地,陰笑道:“他們剛才果然在此,嘿嘿,此界無聊,玩捉迷藏的遊戲還挺不錯。”說完又自向空中嗅了一嗅,向張玩三人離去方向指道:“他們往此處逃了,追。”
話音一落,突然皺眉眯眼看向來時天空,其餘二人不知何故,麵麵相覷,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正欲說話,隻見那胖子麵色劇變,口中大叫:“快跑!”說完便有一布袋出現腳底,向反方向遁去,二人沒來得及反應,隻聽天空有人“咦”的一聲傳進耳內,抬頭向上一望便見胖子身上不知何時籠有一層血霧,飛速已變得緩慢不已,剛見此遠處空中便出現一道黑光向胖子射去,而另一道清晰人影不知何時已立於二人頭頂。
此聲有若蠅蚊扇翅卻又無比清楚,二人終於明白為何那胖子所說“快跑”之意,此人來臨之際眾人除那嗅覺靈敏有異常人的胖子外,都未從天地靈氣波動中看出和感覺到一絲端倪,待到發現之時,此人已來到二人頭頂,身著黑衣,男身女貌,長發飄動間紫色眼眸光芒流轉,二人頓時隻覺體內靈力流動已如蝸牛行路,硬著頭皮沉心一探,隻覺那人氣勢巍峨如同大山,自己二人隻在宗門長老身上有過體悟,此人竟是此等存在,且絕非外來之人,靈界中何時出現過丹境之人?宗門內居然沒有記載,不知此人來此何故?而向胖子飛去黑影隱約似萬獸門那賤人所化黑豹?二人為何同行?
天道盟二人腦袋中不約而同想起此些事情,瞬間汗流浹背,口幹舌燥,而來人也不說話,打量一番下方二人,便將目光投向遠處,眼光中居然有溫柔之意。
二人順其眼光而去,隻見遠處早有察覺的胖子身後緊追的黑影身上突然出現一隻鬼怪模樣東西,剛一出現又自不見,再出現時已在那胖子身側,其身金光一閃胖子已身首異處,所踏布袋法器也被那金光破去,緩緩掉落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