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仁心頭剛想,便見半空界門中數道人影疾射而出,落於萬獸門陣中,正是張玩等三人,天道盟數人見狀眼神一冷,而冷虹踏前一步緊盯張玩道:“若琪呢?”
張玩一聽,拱手道:“師姐令我三人於界門中等候,她尋找其他師兄去了。”
冷虹一聽,瞧向麵前覆麵之人,眼神流轉,臉色陰睛不定,忽然歎口氣,也不細問靈界之事,抬頭看向空中那不斷顫抖的界門。
天道盟中四位結丹修士也自麵色陰沉看著半空,隻羊仁半眯眼神,冷冷掃過場中眾人,心中不知何想。
時間一瞬一瞬而過,界門緩緩變小之時,隻見又有一道人影至界門射出,赫然又是萬獸門之人,冷虹一見,道:“陳意,若琪呢?”
陳意一聽,立於半空,愣道:“師姐還未出來麼?”說完便見冷虹麵色不善,止住話頭正欲向前飛去時界門突然急速顫動起來,紫仙尊者見狀麵色一變,道:“怎麼回事?”
話音一落,兩道人影從空中那已至微小的孔洞中鑽出,這時界門如被風吹滅的燭火一般“唰”的一聲消失不見,紫仙尊者大喝道:“快躲。”說完本來浮空的河道瞬間便又向河穀中落下,天道盟眾人立於河穀之中,立作鳥獸散,雖堪堪躲開仍自狼狽不已,河流入河床“轟”的一聲後激起滔天巨浪,無數水花在空中陽光映射下閃現出無數彩虹,好看絢爛無比,正如此時冷虹心情。
陳意在半空被大力一推,立即向前跌去,慌亂間身形一穩,原來是冷虹出手相助,正欲道謝,便見其激動不已對自已身後道:“若琪。”
張若琪與龍蠍立於半空,看著冷虹期盼眼神,暗自歎口氣後對其輕輕點頭,冷虹心中一喜便見其身旁妖異男子似笑非笑看著自已,正欲發火時,心中陡然一驚:此人是誰?自已居然沒有注意到?
這時天道盟以紫仙尊者為首四人緩緩升空,盯著龍蠍道:“道友何人?躲於靈界之中,又隨此女出界,更引起界門不穩消失,你可知罪?”
龍蠍聽聞,雙眼泛紅,轉身瞧向四人,眉目間似有漩渦升騰,冷冷看著對麵四人,這時下方萬獸門那覆麵之人聲音傳來:“天道盟在靈元大陸出名的囂張我可算是領教了,可眼界也這般差,老夫也隻能佩服。”
說完便自緩緩升空看向紫仙尊者四人,不顧其臉色又道:“靈界又不是你一家之物,況且又不是隻有你一家弟子陷落於內,或許這場比試還可以在靈界中延續二十年,另外,這位道友身中氣息精純,想來自是靈界土著吧?”說完便看向龍蠍。
紫仙尊者一聽,麵色古怪,身後楊仙子聲音淡淡傳來:“紫仙師兄,靈界本就屬我盟所掌,到時大不了再花費力氣進去一探即可,可別在此與另外二宗糾纏,壞了門主之大事。”
這時張若琪說道:“諸位前輩,這位龍蠍前輩乃靈界土著,我入界時正碰上其渡金丹雷劫,當時小助一番後說動前輩去我萬獸門修行,這不算違規吧?”
天道盟眾人一聽,麵色一變,“丹劫?”靈界雖然不算天道盟私物,但一直在自已所掌握之中,但何時居然出現了如此厲害的土著?而冷虹與那覆麵之人對望一眼,不禁麵有喜色。
紫仙尊者想想間便覺楊仙子所說有理,便哼一聲後對另外二宗之人一抱拳,便率眾拂袖而去,隻留二宗接引之人留下照看。此次靈界之行便算告一段落。
張若琪對冷虹一禮後向羊仁飛來,剛接近時便小手一抖,將那早已昏迷的左川置於羊仁麵前,說:“羊前輩,此次靈界天道盟勢大,我與靈元宗師兄弟在靈界結盟,後遇天道盟厲害手段,與之分散後便隻救下左師弟,其餘之人盡皆亡矣,請前輩知曉。”
羊仁雙目微瞪,死死看著張若琪,說道:“盡皆已亡?唉,不知師侄是否全數看見?”
張若琪心中一懍,咬牙道:“雖不是盡數看見,但與之爭鬥天道盟中人盡皆如是之說,想來也沒有差池。”
羊仁聽畢又是一歎,對張若琪道:“勞煩師侄費心救人,如有機緣,可上靈元宗一敘,老夫雖於修道之上不甚出彩,但煉製法器法寶還稍微能拿得出手,萬獸門強於蟲獸天賦神通及其肉身之力,於此道想來不甚重視,如你以後所需,老夫定當盡心力為你煉製一件便是,此界之事已了,天命所選,當不怨人,先走一步。”說完便將左川扔上半空,踏空之上飛舟出現,也不理天道盟那接引弟子,竟先行走了。
張若琪聽完羊仁之言,心有感觸,低思間冷虹聲音傳來,“若琪,此事既了,我們當先行回宗。”聽完張若琪偏頭一看,萬獸門眾人連著龍蠍盡皆看向自已,心中一歎,便與眾人彙合,向落腳處走去。
數日後,天道盟上方飛虹閃過,三宗靈界之事已算結束,那紫仙尊者看著遠去身影,眼中精光四射,對身後數人道:“靈界之事定有蹊蹺,需早日探明,待宗主出關之時好如實稟告,各位師弟,請自行準備一下,再送一批弟子進入此界探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