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從自己袖中掏出叨叨拿給自己的‘造紙術’遞給了了沈禮。
“大將軍,您看一看,這算不算一件好事情?”
沈禮接了過去仔細看起來,越看他的眼睛睜的越大,最後整張臉孔的表情都失去了管理,讓坐在一旁的陳皓看的歎為觀止。
大將軍不去學習變臉可惜了。
他雙手有些顫抖,險些拿不住手中的東西。
過了半晌轉頭看向了陳皓,才說:“陳皓,你確定要將這個東西給軍中嗎?”他有些不敢相信,卻不得不帶著希冀問道。
陳皓內心有些無語,要是不拿出來,拿他給將軍看,是讓他眼饞嗎?
“那就是給軍中的啊,軍人保家衛國,但他們多數不識字,戰場刀劍無眼,萬一有個什麼意外,家中連一封家書都收不到,而我所能做到的就是這麼一些小事,既然我有這個能力把這些東西拿出來造福大家,那我豈能摳摳搜搜,做出那等讓將軍眼饞的事?”陳皓一本正經的說道。
沈禮這會有些平複不下自己的心情。
他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
陳皓看著一向威嚴的大將軍,高興的手舞足蹈,他扶著額頭,心想:這刺激大了些。
陳皓安靜的坐在一旁,等著大將軍自己冷靜下來。
一炷香之後,沈禮才冷靜下來,他不踱步了,也不摸自己的胡須了。
“賢弟,這份大禮,兄長收下了,沈禮在此發誓,以後凡是遇到賢弟的事情,兄一定為其赴湯蹈火、兩肋插刀。”沈禮對著陳皓鄭重的行禮說道。
陳皓敏銳的發現大將軍對自己的稱呼變了。
陳皓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然後鄭重的對著沈禮說道:“大將軍,我隻有一個要求,這‘造紙術’給了將軍你,你以後不管是讓軍中造,還是你信得過的人造,我隻要造的人,隻要其中百分之十的利潤,剩下的全部利潤,到時候希望大將軍找到可靠之人,全部捐獻給全天下的讀書人以及貧困的學堂。當然了,我這裏會派人監督將軍的人,要實在的把這些利潤給到需要的人。大將軍以為如何?”
“還有就是我家中也有這種‘造紙術’以後你們可不能惡意競爭,而且我們醜話說在前,這件事情隻要我還活著,我一定會仔細盯著這件事的,如果沒有用在該用的人身上,將軍,你也知道我家中的關係,我不希望此事發生。”
沈禮思考了一會兒,就答應了下來,這件事無論自己如何做,都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隻是這利潤。
“賢弟,這利潤你不要嗎?你要知道這以後的利潤可不會低,你”沈禮還沒有說完,就被陳皓打斷了。
“大將軍,我要是為了利潤就會自己去做了,我這個人啊,說好聽點就是視錢財為糞土,說難聽的點就是我懶,再說了,我並不缺銀兩,這些利潤在高,對我來說無用而已。”
沈禮此時深刻的意識到,眼前之人無論才學還是胸襟,那都是自己前所未見的。
於是兩人你來我往的又是客氣答謝了一番,最後陳皓是從沈禮的營帳中跑出來的。
是的,沒錯,就是用跑的,要不然,陳皓實在是怕大將軍請吃飯喝酒。
主帳外守衛的士兵,看著陳皓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的,他們還記得上次陳軍醫和大將軍一起喝酒,最後是被張遠副將背著出門的。
而陳軍醫還嚷著要繼續喝酒,還有些什麼,他們沒有聽清。
陳皓離去之後,沈禮吩咐手底下的將士全部來主帳商議事情。
眾將士一一進來朝著大將軍沈禮行禮,然後依次按照官職大小坐在了位置上。
除了通報聲,竟然再也沒有絲毫的喧嘩,這可不符合將士們的作風。
但他們看見在座的大將軍和其他將軍,不由得小心翼翼的放輕了腳步,實在是將軍的臉色有些沉重。
“都來齊了吧?”
“將軍,眾將士已經到齊了。”副將張遠說道。
“那就好,你們等會傳閱一下。”沈禮說完就把手中的資料遞給了張遠。
其他將士有些好奇,但現在也不是交頭接耳的時候,他們中大多數人都是急性子,其中一臉絡腮胡的將軍忍不住開口。說:“大將軍,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隻有一份啊,這讓俺們等到何時。”
沈禮不用抬頭去看,單是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胡鉛那廝的聲音,這是軍營中脾氣最急最暴的那位。
沈禮淡淡的看了胡鉛一眼,胡鉛立馬老實了下來,但是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隻怕又是表麵上老實下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