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的‘病患’的身子抖了一下。
這會自己還要不要裝?
算了,為了銀兩拚了,想必這位公子不會對自己這個‘病患’出手的。
“抱歉抱歉,實在是這位仁兄太輕了點。”陳皓優雅的把自己的左腿收了起來,還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圍觀的群眾:這是輕了點嗎?那好歹是個十分強壯的大漢,比公子你的身板相比,那可不是兩個你嗎?
“這位公子,今日多有醉仙閣多有不便,給您帶來不方便還請見諒。”張掌櫃對著陳皓很是客氣的說道。
張掌櫃的之所以這樣說,他是看陳皓通身的氣派不像是一般人,所以覺得要交好此人,而他更是懂得的看人的,這麼多年的眼力不是白練的。
陳皓擺了擺手,意思是覺得無所謂,讓掌櫃的自便。
“主人,這位掌櫃還挺有眼色的呀。”
“叨叨,你竟然還觀察起這種小事情了?不過你說的也不錯,這醉仙閣聽說也是老字號,像這種老字號裏麵的掌櫃的一般都是人精。”
叨叨在陳皓的腦海中‘哦’了一聲。
陳皓沒有離開,他想去逗逗那位‘屍體’。
陳皓一步一步往下走,他的腳步聲並不大,但是卻讓眾人莫名的感到一陣忌憚,這位公子這是又要踹飛別人嗎?
張掌櫃的想要攔著陳皓,然而陳皓已經走到‘屍體’旁邊了,而那婦人偌大的臉盤子瞪著陳皓,要是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她的雙腿有些顫抖。
還是旁邊一個瘦小的漢子,大著膽子問:“這位公子,您這是幹嘛,我們可禁不起您的一腳,您看?”
陳皓轉頭看向這位瘦小的漢子,然後他笑了一下。
周圍有吸氣聲響起,不得不說這位公子雖然腳勁強大,但這一張臉卻是出挑的很。
陳皓緩慢地從袖中拿出一根針,該怎麼形容那根針呢?
一般的針都是又細又小,而且它的長度也沒有多長,頂多隻有拇指長短,但陳皓拿出的這根針不同,針的身材和醉仙閣的筷子差不多大小,之所以說它是跟針,是因為底部確實是被磨的細小,和真正的針並沒有什麼區別。
那婦人還有漢子,甚至張掌櫃以及圍觀群眾都有些不明白,這位公子拿根如此粗壯的針做何用?
他們沒有存疑太久,陳皓已經蹲在‘屍體’旁邊了。
陳皓伸手就要去揭白布,旁邊的婦人立馬撲在‘屍體’上開始哭嚎:“當家的,你死的好慘啊,這天殺的醉仙閣不但毒死了你,還找小白臉來糟蹋你的‘屍體’,我也不活了,我也要跟著去,你在黃泉路上等等我啊。”
陳皓的嘴角抽了抽,周圍圍觀的人也好笑的看著婦人表演。
是的,就是表演,因為她隻有幹嚎,沒有眼淚。
“這位嬸子,你好歹敬業一點,抹點辣椒水洋蔥什麼的,你看看你都沒有眼淚。”陳皓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
哭嚎的夫人停頓了一下,接著改為了抽泣。
人群中有一人看著陳皓的目光有些陰沉,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陳皓已經被殺死了千萬別了。
陳皓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目光所在,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此人,又看了看醉仙閣,他趁著婦人不注意的時候,把白布刷的一下給扯開了,還順手在‘屍體’的手上用針戳了一下。
白布下的‘屍體’倒也沉得住氣,愣是一動不動。
陳皓玩味的笑了笑,他覺得這對夫婦很有意思,當然了,這背後的人更有意思。
‘屍體’不動,婦人接著哭嚎,陳皓直接拿起了‘屍體’的手腕,用針的頭部狠狠地摁了一下,‘屍體’還是沒有動靜,但他額頭上的冷汗卻出賣了他。
陳皓放下了‘屍體’的手腕,他站了起來,把針裝在了自己的袖帶中。
圍觀的老百姓不知道這位俊俏的公子在幹什麼,但是不妨礙他們正大光明的竊竊私語。
“原來張掌櫃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上門找茬的,這醉仙閣得罪了誰啊?”
“嘖嘖,看來這又是一出好戲,隻不過不知道和這位俊俏的公子有何關係。”
“誰知道呢?不過這醉仙閣肯定是擋了別人的發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