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陳皓很是聰明的沒有過問,他將眼神投向了黃舒文。
黃舒文明白了陳皓的示意。
“母親,就讓陳皓兄看一看他很厲害的,把脈之後就看出來我是胎中帶來的氣血不足,而且陳皓兄還已經給我開了藥方。母親,你就當安一安孩兒的心,好嗎?”黃舒文懇求著自己的母親。
於夫人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這個兒子,對於兒子的請求,她做不到不理不睬。
她點了點頭,這才同意讓陳皓把脈。
陳皓向於夫人告了一禮,這才坐到於夫人身邊的椅子上,開始把脈。
陳皓看到於夫人伸出來的手腕,饒是陳皓已經見過如此多的病人,還是被於夫人目前的狀況嚇一跳,按道理說於夫人在這鼎食鍾鳴之家,又是一位成年人,這不該如此才對消瘦才對。
但事實就是如此,陳皓右手搭在了於夫人的手腕上,開始替於夫人把脈。
半晌之後,陳皓的手才從於夫人的脈搏上離開,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他抬頭隱晦的看了一眼黃舒文,意思是兩人到外麵去談。
於夫人見狀開口道:“陳公子是舒文的朋友,又是一位大夫,不用如此忌諱,我自己的身子我是清楚的。”於夫人淡淡的說,用左手輕撫自己的右手。
“陳皓兄,家母的這病是不是……”黃舒文明白自己未盡話語的意思,他有些頹廢的癱坐在椅子上,本來以為有一線生機的,這下就連自己一直維持的希望也破滅了。
“舒文,你振作起來,我的身體不是早就有數嗎?你何苦如此,好了,去招待你的朋友吧,母親這裏有於嬤嬤看著了。”於夫人慈愛的看著黃舒文。
黃舒文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陳皓笑了笑,隻是陳皓怎麼看都覺得,他笑的有些苦澀,也罷,這種事情換成誰也難受。
接下來的事情陳皓覺得,不應該在此打擾,便要提出告辭。
黃舒文開口挽留,最後帶著陳皓去了自己的院落,有些問題他想要仔細問問陳皓。
黃舒文整理好心情,便帶著陳皓離開了母親的院落,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黃舒文還有些不死心的問道:“陳皓兄,家母的病情,真的是已經無力回轉了嗎?”
陳皓心情沉重的搖了搖頭,說:“令堂中毒已有二十多年了,她能撐到現在已是不易,而且因為長期遭受中毒後的各種病痛,她身體的損傷很是嚴重,還請舒文早做打算。”
黃舒文聽完陳皓的話之後,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他有些憤怒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兩人沉默的走著,突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打斷,兩人之間的沉默。
“黃舒文,你這個雜”,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憤怒的黃舒文把跑過來的人踢翻了,陳皓隻是驚訝了一瞬,這才轉頭去看發出聲音的是何人。
哦豁,這位還是老熟人了。
這不是派人來刺殺自己的那位藍衣公子嗎?
陳皓好笑的看著趴在地上,毫無形象的藍衣公子,他用了很大的力氣這才止住了嘴角的笑容。
“看陳皓兄的樣子,這是認識我那不成器的庶弟?”黃舒文好奇的看著陳皓,他實在有些想不出兩人是如何認識的。
突然,他腦中閃過昨天的事情, 說不定兩人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不瞞舒文,原來這位是你的弟弟啊,你可要小心你這位弟弟啊,他昨日鬧事不成,竟然還把我這個外人牽連了進來。”
“什麼?他竟然把陳皓兄牽連了進來,不過,陳皓兄並沒有吃虧就好。”
“那是,我怎麼會吃虧,吃虧的是你這位庶弟。”
“如此就好,隻要陳皓兄沒有吃虧就行,以後等有機會,我一定會幫陳皓兄報仇。”
趴在地上的藍衣公子看見自己的大哥,和一位不認識的人說的盡興,他很是生氣,這個雜種,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竟然還忽視自己。
看來,得給這個雜種一些教訓,得讓他再次看清楚這個家裏,到底誰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