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這個人有點意思。

“胡說,我怎麼會哭鼻子,這樣吧 ,我先讓你三招,你小子肯定打不過我,反倒是你可不要哭鼻子哦。”沈禮學著陳皓的語氣把他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陳皓紅著一張俏臉,嘟囔了一聲,就開始往沈禮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走的時候搖搖晃晃的,腳下雜亂無章,看上去似乎是醉的很嚴重。

“王放,你說陳軍醫會武嗎?”張遠問道。

“你覺得呢?陳軍醫看上去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但是有時候給人的感覺深不可測,你可不要忘記了之前的‘造紙術’。”王放看著搖晃的陳皓,他之前就已經發現陳皓的下盤很是穩當,這不,你看陳皓雖然現在身體搖晃的很,但是那腳步可沒有一絲一毫的搖晃。

張遠聽懂了王放的意思,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陳皓。

其他的將軍和士兵也是一樣,他們想要看看陳軍醫,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是不是真的讓他們望塵莫及。

隻有一個人看著搖晃的陳皓,暗歎自己錯失了一個絕好的機會,一個除掉沈禮,還有讓軍營中所有人全軍覆沒的機會。

他懊惱的同時,仔細觀察著陳皓的一舉一動。

陳皓搖晃到沈禮的麵前站定,然後突然出手,隻見他的一隻手半扣著,好似輕飄飄的往沈禮的臉頰上揮過去,又好似不是這樣。

再看他的步伐,略顯淩亂,膝蓋彎曲,讓腿的受力不要太重,身體還是維持著東倒西歪的姿勢,但是腳下和雙手卻是不停地開始變換著動作。

一會兒他的雙手握成拳頭,一會兒又張開雙手,拳頭變來變去,雙手也是不停地伸長伸短,一會兒拳頭朝著沈禮的肩膀探去,一會兒朝著沈禮的腰部斬去。

沈禮有些怔愣,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沈禮甚至有一瞬間,感覺自己被擋住了攻擊,但是等他開始防守的時候,陳皓的招數又變得保守了起來。

簡單的就是說,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幾個回合下來,看的周圍的眾將軍和眾士兵,一臉的新奇,畢竟他們沒有見過有誰這樣打拳的,他們看的認真極了。

沈禮卻是有些苦惱,自己大開大合吧,陳皓這小子的攻擊密不透風,所以他打著打著就有些焦躁了起來。

反觀陳皓,除了臉色更紅了點,身體搖晃的更加厲害了點,其他卻是一點事都沒有,甚至臉上都沒有看到汗珠。

眾人為沈禮鞠了一把同情淚。

“這陳軍醫的是何種攻擊,怎麼我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身法好,根本讓敵人摸不到自己,這要是以後在戰場上利用起來,我們豈不是所向披靡?”

“話是這樣不錯,但是你們忘記了,陳軍醫這個時候喝醉了,說不定等明天醒來,他就已經忘記了。”

“可惜了,可惜咯。”

有人歎惋,有人說著可惜,有人看的認真,有的人已經有些累了,但是沈禮和陳皓兩人,還在那裏你來我往的對招。

“葉軍師,我們要不要把大將軍和陳軍醫拉開啊?這,他們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啊,這麼久了都分不出勝負。”

葉青剛要說話,隻聽見‘砰’的一聲,陳皓倒下了。

而且,沈禮也終於體力不支,在快要倒下的時候,還是王放和張遠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胡鉛負責把陳皓送入了營帳中。

熱鬧了半夜的軍營,重新歸入了安靜。

但睡夢中的大家,嘴角始終是上揚的。

第二天的早上,陳皓剛起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痛,這就是喝了太多酒的下場,這不之後發生的事情,包括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他完全想不起來了。

他趕緊起床整理好自己,這才從營帳中出去。

但是奇怪的是,為什麼大家看自己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

陳皓帶著這種疑問,到了學醫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