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他隻記得被振飛在地上後,裝著受傷起不來,誰知道林曉玥沒問的兩句就真的受傷暈過去了。這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
“醒了就趕緊起來,別裝蒜。”一聽就是劉亞非的聲音,何樂天真的是服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自己又怎麼會落到她的手裏了。受傷暈過去,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不是“你怎麼樣了?”而是“醒了趕緊起來,別裝蒜”。就算是把陌生人打傷住院也該關心一下吧,誰知道醒來就罵,還要不要臉了。
“我代亞非向你道歉,對不起,都是她一時衝動。”這時金建元敲開房門,走上前來向何樂天道。
一時衝動,她那是一時衝動嗎,那分明是時時刻刻都在衝動好嗎,有她這樣的學生,你得天天給人道歉去。不過小的闖禍,老的去道歉,差著輩呢。而且不怕別人說你包庇學生嗎?雖然包庇兩個字已經寫滿了全身,但是低調一點不好嗎。不過何樂天現在吃住他們的,而且作為老大已經親自出麵道歉了,自己也不好再計較。於是就坡下驢道:“沒事,年輕人犯錯難免,以後注意就行了。”
金建元聽出何樂天話裏話外的意思,是把他抬高到跟自己一輩了,也提醒他讓他好好管好自己的學生。但金建元不想與他計較,他不是專程來跟何樂天道歉的。
倒是劉亞非聽道何樂天把自己看成晚輩,正想懟回去,但金建元看了她一眼,她才忍氣道:“行,您老放心吧,小姑娘以後會注意的。”
金建元見兩人還是互相看不順眼,便岔開話題說起昨晚何樂天暈過去後的事。剛開始何樂天躺在地上,林曉玥和劉亞非都以為他是裝的,誰知道過了一會怎麼都叫不醒了。兩人才慌忙把何樂天送到醫務室來,給何樂天做了個全身檢查。兩人也是等檢查完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的時候才放下心回去休息的。
何樂天心想這是應該的,不然她們兩個準備把自己送到醫院就跑,逃避責任嗎?那自己非得跟她們倆打官司不可。
金建元又繼續說起,兩人今早一起來就一起去把何樂天的屋子全都打掃了一遍,鋪好床單被褥,清好鍋碗瓢盆,整理好客廳,才回去換個衣服過來看何樂天。
何樂天也知趣,金建元說道這裏無非就是想表達兩人對自己的歉意,讓自己配合一下他們。便表示自己沒什麼大礙,那些事情自己傷好後可以自己回去做的。
金建元見鋪墊到這裏,也差不多了,便直接道:“你可能永遠也好不了了”
垂死病中驚坐起,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什麼叫可能永遠也好不了了。難道自己被打成了植物人,何樂天還沒完全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呢!還沒享受大好人生呢,還沒娶媳婦給何家傳宗接代呢,雖然他何家沒有皇位要繼承,但中國人嘛,總有一點傳宗接代的情節嗎。於是何樂天連忙動了動手腳,檢查全身,卻並沒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對啊。
“你別緊張,我的意思是你身體行動全無問題,是基因有些特殊。”金建元見給何樂天嚇得不輕,趕緊解釋道。
“怎麼個特殊法?”何樂天趕緊問道,這人命關天的事,能不能一句話分兩句說。
“你知道亞非是怎麼把你打傷的嗎?”金建元緩緩地問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我的大哥,我怎麼還有心情關心她怎麼把我打傷的,人命關天,拜托你說重點好嗎”何樂天近乎抓狂地道。自己不應該是他們的研究對象嗎,一流的研究素材啊,現在素材沒了,他們一點都不痛惜嗎。
“我知道,但是有些前奏不講清楚,後麵的結果就是無根之木-立不住腳”金建元從兜裏慢慢拿出煙點上。
何樂天心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抽煙。隻見金建元把煙點上猛地吸了一口,緩緩從嘴裏吐出煙絲。像一個神醫麵對得了絕症的病人,幾番救治仍然無效後,卻不忍告訴病人實情,抽煙醞釀一下要不要告訴病人。何樂天的心一下沉到了穀底,隻斷斷續續聽金建元緩緩地道:“在你看來劉亞非是用內力或者說真氣把你打傷的,就像那時候的武俠小說裏麵的大俠運用內功一樣,但那不是內功,隻是一個能量聚集裝置,用內功的形式表現出來,其實就是內功,但是這個“內功”不是修煉的,是充能的,你明白嗎”金建元被自己繞糊塗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何樂天解釋清楚,索性用何樂天的年代能理解的方式表達出來。
“明不明白重要嗎,重要的是我怎麼能活下去?”何樂天反問道。
何樂天說的不錯,對他來說,重要的是怎麼活下去,金建元說了半天都說不清重點,何樂天語氣便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