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禦史吳炳春在早朝上彈劾楚王治家不嚴,縱容楚王妃仗勢欺人,在武安侯的壽宴上,給自己的親生父親送棺材,實屬不孝,當眾行凶,致使自己的妹妹終身殘疾,對自己的祖母不敬,迫使祖母下跪認錯,這種人不配入皇室,甚至不配為人,請皇上嚴懲楚王妃,廢掉她王妃尊榮。

冷子墨一個眼刀看過去,吳炳春渾身一顫,不等皇上開口,冷子墨森冷的聲音傳來:“吳大人替自己姻親一家叫屈,也要了解事情的始末,不然你這個禦史也是做到頭了。”

赤裸裸的威脅,讓吳炳春有一瞬的喘不上氣,兒媳吳蘭茹把侯府的事情告訴他,他猶豫過,不過他是秦王的人,知道秦王一直想打壓冷子墨,他想借機討好秦王看,誰知道楚王竟然這麼直接的把話說出來,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裏麵還有隱情?

秦王就像看傻子一樣的斜了他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侯府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有誰會在朝堂上提及,真不知道,就這個腦子,是怎麼當上右副都禦史的。

“吳愛卿,你確認楚王妃在侯府所做是無理取鬧,仗勢欺人嗎?可有證據?”皇上心中暗喜,最好吳炳春能拿出證據,不然他這個侄子,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裏。

“有,楚王妃派人送的棺材,不止當天參加壽宴的各位同僚看見,一路上還有不少百姓看見,木府四小姐的手筋被挑斷,還有老夫人被逼著下跪,府裏的人均可作證。”

“哼,本王的王妃送給木侯爺的棺材,是有寓意的,希望木侯爺升官又發財,這是賀禮,到你嘴裏怎麼就成了不孝的證據,還有木四小姐,她意圖刺殺本王的王妃,隻是挑斷了她的手筋是便宜她了,要是本王在,恐怕她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至於那個侯府老夫人,她倚老賣老,論尊卑就算她跪王妃又如何?更何況是她自願下跪,求王妃饒了那木四小姐一命,王妃心善,這才沒要了木四小姐的命,隻挑了她的手筋,如若不信,吳大人盡管去調查,可以讓京兆府或者大理寺,把那天在場的人都帶到衙門,一一詢問。”

“這,這。”吳炳春一頭冷汗,繼續開口:“那木四小姐一個閨閣小姐,為何要刺殺楚王妃?還不是看不慣她羞辱自己的父親?”

“皇上。”冷子墨不再和他廢話,看向龍椅上的皇上開口說道:“臣認為吳大人偏聽偏信,不足以擔任禦史一職。”

“子墨,吳大人為官多年,盡忠職守,也是個難得的好官,這其中可能有什麼隱情,吳大人一時失察,你就別和他計較了,朕也會派人查清楚事情原由,不讓世人再誤會楚王妃可好?”皇上臉上說道懇切,心裏早就把吳炳春這個蠢貨罵了不知道多少遍。

冷子墨知道皇上最擅長的就是收買人心,他打壓吳炳春,皇上保了他,吳炳春對他更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讓朝臣覺得他是一位明君。

可是,皇上不知道,這吳炳春早就是秦王的人,今天皇上也不止單單是為了吳炳春,更是想讓所有人,看到楚王囂張跋扈的樣子。

“一切由皇上做主。”冷子墨何嚐不知道他的心思,可是他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