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木靖初也累的夠嗆,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水,還沒來得及喝,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表嫂。”

“止月,你醒了?告訴表嫂,你也沒有哪裏不舒服?”木靖初放下茶杯,走到床邊關心的問道。

齊止月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沒有,感覺很好。”隨後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不再是之前那種幹硬的觸感,而是摸到了光滑的皮膚:“我,我的臉好了?”

“你自己看。”木靖初將銅鏡遞到她麵前。

看著鏡中的自己,齊止月簡直不敢相信,眼淚再也忍不住,隨後是痛哭出聲,木靖初將齊止月輕輕抱在懷裏,拍著她的背,她知道一個女孩子被下毒,被毀容後,遭遇的是什麼,小聲說道:“哭吧,痛快的哭一場。”

過了好一會兒,齊止月才止住哭聲,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表嫂,謝謝你。”

“跟表嫂還客氣?”木靖初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再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完全恢複了,看看我們止月這小模樣,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哪家臭小子。”

“表嫂。”齊止月被木靖初說的不好意思,耳尖微微泛起一層紅暈。

“我們止月難為情了,好了,我不說了,我讓人給你準備點吃食,再去告訴舅舅還有你表哥這個好消息。”

“表嫂,我想過去親自和爹說。”

木靖初想了想,說道:“好,我扶你起來,文州那小子一直在外麵守著,他說要第一個看到你。”

齊震林和冷子墨難得有機會坐在一起,聽到冷子墨說皇上派龍禦衛監視他,眉頭微皺,剛要開口,一抬頭,看到走過來的少女,頓時愣住了。

冷子墨也轉過身,看到齊止月恢複容貌後,也是一愣。

“爹,表哥。”

“月兒,你真的好了?”說著起身快步走了過去。

“太好了,太好了。”齊震林哽咽的說道:“孩子,讓你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委屈你了。”

“都過去了,爹,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對,對,都過去了。”

“爹,我姐現在是不是京城裏最漂亮的?”齊文州在一旁問道。

“是,我的月兒自然是最漂亮的。”

冷子墨站起來,走的齊止月身邊,鼻尖有些泛酸。

木靖初看出冷子墨情緒有些不對,上前問道:“相公,你沒事吧?”

“沒事,看到月兒我還以為……”冷子墨沒有說下去。

“是,太像了,我剛看見第一眼也差點嚇了一跳,月兒和你娘年輕的時候簡直太像了。”齊震林說道,想到自己那個溫婉賢淑懂事的小妹,心裏說不出的痛。

“止月這才剛好,咱們還是先坐下再聊。”木靖初見氣氛壓抑,急忙說道。

“對對對,月兒,你快坐下,要是哪裏不舒服,趕緊告訴你表嫂,知道嗎?”

“爹放心,我現在感覺很好。”

“姐,等過幾天,你身體恢複了,咱們出去玩,去京城最熱鬧的地方,看以後誰還敢說你。”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