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戰事,不少士兵都受了傷,冷子墨去查看傷兵的病情,看到他們咬著牙關硬撐著,還說自己沒事,可是這些士兵根本不知道,他們疼的不自覺渾身顫抖,都被冷子墨看在眼裏。

木靖初一直留在傷兵營,和軍醫還有從慶陽城趕來的許澤安一起為傷兵治療,她想多做一些消炎還有止痛止血的藥品,可是現在是戰亂時期,各地方的藥品並不充足,自己存的那些藥材,根本不夠用。

好在冷子墨在其他三國都有暗裝,費了不少周折,這才湊齊了藥材,勉強夠用,不過在這樣下去,不止藥材,就是糧草也是問題。

冷子墨站在木靖初身後,看著她一直忙碌的身影,有些心疼,這些日子,為了研製藥品,木靖初幾乎沒怎麼休息,等藥品製作完成,一刻也沒休息,又來傷兵營為傷兵治療。

想到木靖初這一路對自己的支持還有付出,讓冷子墨在這個時候,真的想放棄一直以來報仇的執念。

木靖初一直在專心的為傷兵治療,根本沒發現身後的冷子墨,士兵看到冷子墨的眼神,也不敢出聲。

剛給士兵包紮完,木靖初可能是起身太猛,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黑,就以為自己要摔倒時,突然被人攬入懷中,靠在男人的身上,聞到熟悉的味道,木靖初唇角彎了彎。

轉身看到冷子墨,笑著問道:“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不是在議事嗎?”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冷子墨沒有回答,反問道。

“我沒事,可能是起的太猛了,有點頭暈,你不用擔心,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就沒事了。”

“你臉色這麼差,我讓澤安給你把把脈。”

“你別擔心,我自己就是大夫,不用麻煩他,這裏還有這麼多傷兵需要治療呢。”

“不想我擔心,那你現在就回去休息。”冷子墨的語氣不容反駁。

木靖初看了看,重傷的士兵,已經全部上過藥,包紮完了,有些剛縫合完傷口的士兵,還需要觀察,她有些不放心。

看到她糾結的樣子,冷子墨就知道她心裏想的什麼,轉身對冥玄說道:“把澤安找來。”

“是。”

“有什麼注意的,告訴澤安。”

木靖初確實累了,點了點頭:“行,我聽你的。”

等許澤安來了,木靖初把幾個重點要觀察的士兵交給他,說完冷子墨就帶著木靖初回了營帳。

吩咐人打來熱水,在軍營隻能讓寒洛和寒星伺候木靖初沐浴,可是木靖初確實不習慣,沐浴時身邊還有人伺候著,把人都打發下去,這才脫了衣服坐到木桶裏。

冷子墨讓人去做點木靖初喜歡的吃食,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再回來,就看見站在門外的寒洛和寒星,他知道木靖初的習慣,不喜歡沐浴時身邊有人,今天是看她太累了,才讓這倆人伺候的。

他推門進來,走到屏風後,看到坐在木桶裏的人已經睡著了,頭還一點一點的,還能聽到輕微的鼾聲。

看到這個畫麵,冷子墨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