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廷玉跪在禦書房,求木靖初出手救治容婉婷。

木靖初看向蘇廷玉,沉思片刻,淡淡開口:“你相信她的話?”

“回皇後娘娘,臣信她,當年是臣辜負了她,明明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還與她賭氣,讓她受了這麼多苦,還請皇後娘娘出手,救救婉婷。”

“那你和她以後打算如何?”冷子墨問道。

“她現在已經不是東臨的郡主了,等她傷好我會娶她。”

“景安侯知道你娶了他的女兒,恐怕不會死心,到時候你會如何?”

“他如此對待婉婷,我還沒找他算賬,他要是再敢威脅婉婷,我就新賬老賬一起算。”

“好了,那都是後話,我先跟你過去看看,不過要真是如你所言,那個景安侯如此欺負你媳婦兒,就算沒有新賬,老賬也不能一筆勾銷,不然你這個丈夫可是不合格哦。”

“是,皇後娘娘教訓的是,臣謹記。”

“相公,我跟廷玉去看看。”

“好,早點回來。”

木靖初隨蘇廷玉直奔容婉婷住處,冷子墨將冥玄找來,讓他派人盯著東臨景安侯府的動向,還要查清楚當年的事,他擔心蘇廷玉被蒙蔽,事關敵國,他不能大意,如果真如蘇廷玉說的那樣,當年是景安侯府的人算計了他,那他也會支持蘇廷玉的決定,這一切都必須等冥玄調查清楚才能下結論。

夜離一直守在院外,看到蘇廷玉帶人回來,心中一喜。

“婉婷如何了?”

“郡主剛剛醒了一盞茶的功夫,現在又昏過去了,藥也喂不進去。”

“帶我過去看看。”木靖初在路上已經和蘇廷玉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現在病人又昏迷了,看來情況不是太好。

由於容婉婷的關係,他們對南夏的情況了解的還是十分詳細的,看到木靖初身邊的人,還有蘇廷玉對她恭敬的態度,對她的身份有了隱隱的猜測,既然對方沒有挑明,他也隻當不知道,還是恭恭敬敬的行禮,帶他們去見了容婉婷。

木靖初開始給容婉婷把脈,眉頭微皺,蘇廷玉緊張的站在一旁,不敢吱聲,生怕打擾到木靖初。

“嫂子,婉婷如何?”木靖初剛收回手,蘇廷玉就迫不及待的開口。

“情況不是太好。”

“什麼?嫂子的意思是婉婷,她,她……”

“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木靖初還沒見過蘇廷玉如此失態,知道他著急,直接道:“她身上的毒我能解,不過她身上還有陳年舊傷,一直沒養好,這也是她服下了延緩毒性發作的解藥,為什麼遲遲沒有效果的原因,她的身體以後要好生養著,恐怕要養個一年半載的。”

“好,好,多謝嫂子,現在需要我做什麼?”

“你們都先出去吧,寒星寒洛留下就行。”

“是。”

“求您讓奴婢也留下來吧?”雲兒跪在地上祈求道。

“你想留便留下吧,不過我施針時,不要出聲。”

“奴婢知道。”

蘇廷玉在門外來回踱步,心急如焚,他是相信木靖初的醫術,可是容婉婷身上的毒一刻未解,他懸著的心就放不下。

他死死盯著那扇門兩個時辰,終於聽到“吱呀”一聲,門從裏麵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