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午睡的時候孫茜月和廖成濤還是上門了,意外的是李靜也跟著他倆。
他們這麼客氣,也不好讓人就站在門口,隻好讓他們進來院子裏。
他們這個院子也就這樣,鄉下普遍到處都是,所以他們進來隻是稍微看了下也沒表示出什麼。
李靜借著這倆人的光第一次進來,那眼珠子就跟被電了似的,到處瞟,轉個不停。
看完之後吧,還一副也不過如此的表情,那眼神裏明晃晃的嫌棄,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見。
嘁,她一個掙紮在貧困線的下鄉多年女知青也不知道在嫌棄個什麼勁。
也不知道她去年賣山貨賺多少,讓她現在這一副手裏有錢心中不慌的樣子,還開始挑剔起別人來了,麵子上都不裝一下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自己沒有就成天惦記這些人,就是要她看不上,可千萬要保持住了。
孫茜月送了他們幾塊醬豆幹,和一小包魚酥,都是好東西,人家都親自送上門了,也不好再說不要。
但是也不好平白無故收下,於是回禮每人湊了點糧食,加在一塊也有個兩斤左右。
當然了,肯定是粗糧,去年分的粗糧像紅薯、土豆這些放不到現在,都給做成幹了。
兩斤粗糧肯定是不如他倆送的東西價值高,但這本來也不是自己要他們收的,價值不可能完全對等,就是個意思,不白要對方東西而已。
聊了兩句,主要是廖成濤問他們蓋這房子的事情,大家挑著能說的都回答了。
目前這兩人還是很客氣,孫茜月說話像撒嬌倒也不是故意要怎樣,應該就是地域習慣,至少她麵上還是清正的,眼神裏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意思,就連一開始對蔣東露和趙泓額外的關注,這會兒也都正常了。
其實新來的知青又不和他們住一塊,幹活也沒有分在一起,大家隻要相安無事就好了。
但是知道了這倆人不是那種心眼壞或者眼高於頂的人,大家心裏也更放心,畢竟在隊裏人看來,新不新來的又怎樣,所有知青還不都是一夥的。
此後幾天裏,他們倆個也經曆了所有知青被農活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日子,孫茜月還是一直跟著朱婆子幹活。
剛開始大家都認為這又是一個蔣東露之流,肯定吃不了苦。
事實證明,大家的以為沒錯。
過了幾天,孫茜月被地裏的活計生生累瘦了一圈,就在她苦不堪言的時候,聽人提到了方嵐和蔣東露,後來也是親眼看到了方嵐和蔣東露幹活的樣子,這姑娘前一天還生無可戀,第二天就無師自通,也開始了裝模作樣的幹活,並且一日千裏,很快就將精髓學到了。
而且她還嘴甜,一口一個嬸子的叫著,每天一上工就先把朱婆子從頭到腳誇一遍,誇得人笑嗬嗬的,逢人就說孫知青是個好人。
嗬嗬,學到了,果然常學常新,方嵐和蔣東露這方麵和她差在哪呢?
差就差在這倆人誇自己那叫一個真心實意,誇別人就有點差強人意了,總有種表麵上在誇人,實際上在罵人的感覺。
十一號這天,方嵐下工就去找大隊長為明天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