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中午,沈樂還是沒有什麼進展,急的滿頭大汗卻無可奈何。雖然他確定了是毒,但又不知是什麼毒,因對麵又是高貴的公主,試藥怕出了什麼意外。
“還不行嗎?”
宋太後充斥的冷意的聲音傳來,讓沈樂不禁打了個哆嗦。
“回…回太後娘娘,公主是中毒所致,但……”
“什麼毒?”
“臣……”
沈樂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宋太後瞬間怒目圓睜,憤憤的甩了一下袖子“沒用的東西!來人!拉出去杖斃!”
沈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本以為這次是晉升大好機會,沒想到卻送了性命“太後娘娘,再給微臣一次機會吧,太後娘娘……”
指甲摳地出現的血痕從宋太後的裙邊延伸到門口,可高高在上的女人卻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這麼快就死了?”
程夕寒臉上滿是錯愕,他清楚宋太後手段狠辣,但這樣隨隨便便就把人杖斃了,著實可怖。
可情緒僅有這一瞬間,他又低頭繼續翻看攸承給他的關於蠱毒的古書。
午飯時,文福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陛下,太後娘娘叫您帶著程院長快點過去,杭王方才發了好大的脾氣,芙泱公主的婢女差點就被掐死了。”
尉遲淵慢悠悠的喝完最後一口排骨湯,擦了擦嘴,看著攸承放下筷子才開口道“走吧,陪我去一趟。”
攸承起了身,看著尉遲淵伸來的手,想到了什麼,走過去扶住了他強顏歡笑道“陛下請。”
尉遲淵很是滿意的笑了笑,在攸承的攙扶下一拐一瘸的走了。
到了轎子上,他瞥了眼整理衣袖的攸承,眼中沉了幾分。氣息這麼穩,完全不像是常年多病,一點武功也不會的樣子啊。難不成,消息有誤?
不一會兒便到了地方,尉遲淵下了轎子,沒讓人扶著,重心不穩搖搖擺擺的走了進去。
宋太後看到了尉遲淵走路不自然的樣子,有些不耐道“文福,還不扶著點陛下!”
文福聽此連忙上前,扶住了自家主子,對著太後垂首道“遵命,太後娘娘。”
攸承行了見麵禮後就一直像個觀眾一樣看著,站在角落,沒人在意。
“我要把我的妹妹帶到東襄醫治!都別攔我!你們根本就治不好我的妹妹!”習準杭怒吼的聲音傳到了院子裏,宋太後急忙進屋,尉遲淵緊隨其後。
太醫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沒人敢說一句話。
程夕寒算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給芙泱公主把脈。
“陛下,太後,杭王,芙泱公主中了血蛇蠱。隻有找到母蠱才可以解。雖然還有放血療法,但是這個法子很危險,公主身份尊貴…不合適。”
此言一出,屋中沉默,習準杭雙眼通紅的拉著習泱的手,演著兄妹情深的大戲。
程夕寒看不下去一點,轉身問黃葉“你家公主近來都吃過些什麼東西。”
“公主近來吃的都是宮中的飯菜,沒有吃別的。況且公主最近總覺得臉上肉多,連吃飯每次就隻吃幾口,別的什麼點心更是沒有碰過。”黃葉說著說著就快要哭了出來。若是公主一日不醒,那自己的小命就是一日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