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準杭離奇死亡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放在心上,甚至連皇上皇後都覺得他死有餘辜,自食惡果,就對外宣稱因心中悔恨,自縊於牢中。
“嘖嘖嘖,真是精彩。”
尉遲淵聽著文福事無巨細的稟報,差點就要鼓掌了。
“這毒媚是妖行穀的人,這麼做可是一點好處沒有撈到,難不成是她穀主的意思?會有什麼目的呢?”尉遲淵敏銳的察覺到其中有些不對勁。
攸承在一旁,有些心虛的搓了搓袖角。
“那些都是他們江湖的事了,如今東襄那邊也算安穩下來了,朝中的部分大臣也都開始認可陛下的實力了,這一切可都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去了。”文福走上前,擺上了花釀。
罐口打開,花香味瞬間席卷了整個書房,讓尉遲淵一下來了興致。
“陛下與攸首領慢慢享用,奴才就退下了。”文福躬了躬身子,帶著下人們離開。
尉遲淵拉著攸承的袖子,坐到了軟榻上,滿上了酒。
“來,嚐嚐,這可是文福他師傅的酒,被他給偷出來了。”尉遲淵推到了攸承的麵前,示意他趕緊喝。
攸承看著眼前的酒,有些猶豫,推辭道“子珩,我酒量不好。”萬一一會兒神誌不清,出了洋相,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哎呀,沒事,你就嚐一點嘛,很好喝的。”
尉遲淵閃著很是無辜的眼睛,讓人不得不乖乖聽話。
攸承端著杯子一飲而盡,清冽可口,仿佛百花在口中開放,沒有宴酒的辛辣,後味也是甜甜的,像吃了糖一樣,他很喜歡。
“太後估計馬上就有動作了,前不久曹家的大公子曹亦哲去了方城,怕不是要在方城做手腳。”
“可方城深居內陸,又是四麵環山的盆地,你說她會從什麼地方下手呢?”
“哦還有,最近那些大臣都讓我納妃,真是頭都大了。”
“那個林大圓,前不久還給我呈了個京城世家千金全冊,真的是,我現在一頁都還沒翻開呢。”
“阿承。”
“嗯?”
攸承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一臉正色的人,大腦有些短路。
“真,真好看……”
攸承傻笑著抬手,差點就可以摸到尉遲淵的臉了。
尉遲淵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看著一旁快見底的花釀,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被抓住手的人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生氣道“摸都不讓摸,哼,不理你了。”言罷,他起身跌跌撞撞的往門口走“我要回去,睡覺!”
“攸承!”
尉遲淵急忙起身,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一下把重心不穩的攸承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哎呦,痛!”攸承眼中有些渙散,就連疼痛都不能讓他清醒幾分。抬眸,眼中滿是淚水。
尉遲淵愣在原地,一時間覺得這花釀的味道太過甜膩,讓他一時間有些喘不上來氣。耳根的紅色不知不覺就蔓延到了臉頰,粉粉的,很像裝花釀那個罐子的顏色。
攸承有些疑惑,可是困意席卷而來,讓他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