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樣的人，在諳閣的地位不會低吧。”
尉遲淵的聲音不冷不熱，沒有絲毫情緒。他抬手，擦去了攸承臉上的血跡，動作溫柔至極。
“他們會來救你嗎？”
尉遲淵抬起了攸承的下巴，逼他看著自己。
攸承被迫抬頭，眼中籠了幾分漠然，他勾唇笑了，再無往日的溫潤“會啊，他們可是稀罕我呢，怎麼會讓我一直待在這裏呢？”
“哦？是嗎？”
尉遲淵緩緩起身，可是雙眼卻從未從攸承身上離開。他轉過身，看著擺滿刑具的桌子，指尖劃過冰冷的鐵器，他選擇了許久，最終拿起了三個鐵釘，和一個錘子。
攸承一眼看穿這瘋子想幹什麼，他甚至有些期待。如今的尉遲淵越是得意，以後越是痛苦。他才不要做無私的救世主，自己的賬已經還清了，但是尉遲淵欠自己的，他定要討回來。
“嘶……”
攸承的右手臂被按在牆上，釘子的一半已經紮進了手腕。
他懶得掙紮，也清楚若是掙紮隻會更痛苦。這樣乖乖受著總比被綁起來好得多。
尉遲淵拿起錘子，一點一點的將釘子釘進去，鮮血染紅了他的手他也不曾在意，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攸承離開。
去而複返的疼痛感又一次席卷全身，攸承好幾次險些要暈過去，卻又被疼痛刺醒。他感覺自己也快瘋了。
“尉遲淵，你覺得這樣做就有用嗎？”
手臂上已經被釘上了兩個釘子，尉遲淵拿著手中最後一個，似在找釘在哪裏比較合適。
“怎麼會沒用。”
他放下了錘子，一掌拍在攸承的手腕上，長釘也被釘了進去。
攸承悶哼了一聲，額頭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層。尉遲淵這一掌，算是把他的右手廢了。嘖，可真是心狠。
“我若是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廢了你的武功，諳閣還會覺得你有價值嗎？”
尉遲淵起了身，拿起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
攸承試圖動一下右手，可是卻痛的刺骨，痛的意識都有些恍惚。三顆釘子，不僅將他釘在了牆上，那顆心也變得千瘡百孔。
他突然感覺些委屈。曹亦哲的手段他挺過來了，一滴眼淚也沒落。可是此時卻紅了眼眶。
“尉遲淵，你忍心嗎？”
他抬眸看著眼前的人，眼淚在眼中打轉，縱然渾身狼狽，可眼尾的紅暈還是讓人動容。
尉遲淵心中猛地顫了顫，轉身避開了他的目光。突然變快的心跳讓他有些無措，血腥味的壓迫讓他有些頭暈。
攸承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泛出幾分冷意。這就心疼了嗎？可真是沒意思。
“唔！”
尉遲淵轉身掐著攸承的脖子吻了上去。突如其來的攻陷讓人一時反應不過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城池破滅。
“尉遲淵！你幹什麼！”攸承將自己的手臂生生從鐵釘上掙脫出來。鮮血無止盡的流，尉遲淵伸手點了他穴位，將一顆藥丸放入自己的口中，送到了攸承的嘴裏。
攸承渾身是傷，沒有絲毫可以反抗的能力，隻能被迫承受。
尉遲淵確保人將藥吞下去後，攬上了攸承的腰，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當然是幹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