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草廟一看就有些年頭了,屋頂都漏了,打開吱呀作響的破舊木門走進去,一股獨屬於破敗房屋的氣味襲來,到處灰撲撲的。
大家一起簡單收拾了一塊地方,生了火。
自從進入這個廟裏,雲謠就一直感覺有點陰森森的,雖說她本來就有點怕黑怕鬼,但是這種陰森森更像是被野獸盯上的感覺,她默默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靜靜地四處觀察著。
洛輕歌他們留下了兩個人守夜,半夜的時候換成另外兩個人。
眾人都休息了,守夜的人挨在一起默默守著,隻剩下了火堆燃燒木材發出的輕微的劈裏啪啦聲。
半夜的時候,一聲突然地尖叫驚醒了所有人,緊接著傳來好似猛獸的低吼聲,守夜的人本想出去查看,被雲謠叫住。
“半夜三更的,這情況不太尋常,要麼大家一起,都照應著點。”
大家互相看了看,同意了這個想法,彼此聚在了一起,輕輕地打開了門,開門的一瞬間,吼叫聲消失,草叢中傳來一絲響動。
沒有人靠近,等了一會,草叢中傳來了人痛苦的呻吟聲。蔣昊猶豫了一下,還是率先走上前去,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是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渾身血跡傷痕累累的男人,蔣昊和另一個叫梁禾的少年將人抬進了廟裏。
洛輕歌帶了一些治療傷口的藥物,能幫男子療傷,當掀開上衣時,在場的人都吸了一口氣,好多處撕裂傷,而且很像什麼動物撕咬的,讓人不免想到了剛剛的野獸低吼聲,眾人不免有些害怕,都警惕了起來。
洛輕歌在幹淨的布上倒了一點喝的水,輕輕擦拭著這個受傷的人身上的血跡,然後將藥粉小心地撒在了傷口上,用幹淨的布條包紮。
在這一係列操作之後,男子也慢慢緩過來了,雖然依舊疼得直抽氣,但可以交流了。
洛輕歌詢問他的身份以及發生了什麼,男子回答他是雨田村的人,因為他以販賣藥材為生,經常上山采藥,今天回來晚了,本想著趕緊回家,結果突然聽見了野獸的吼叫,他就跑,看到這個廟有火光就想跑進來躲躲,結果還沒到,就被一隻老虎撲倒咬住了。
雲謠和洛輕歌聽完,彼此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出了懷疑。
雲謠笑了笑安撫他,說道:“我們是過路人,你也看到了,都是少年人去求學的,今天我們路過你們村,本來想詢問休息一下,村民好像都害怕我們是因為什麼呀?”
男子表情僵了僵,有點顫抖著說:“最近村子裏偶爾出現行為奇怪的陌生人,每次都是傍晚出現在村門口轉轉,也不與人搭話,開始幾天村民還好奇,可是跟他說話也不理,後來也不管了。”
男子停頓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繼續道“結果突然有一天晚上,一個孩子丟了,也就三四歲,大人根本沒發覺,早上才發現,到處找也沒找到,之後十幾天,接連又丟了三個孩子,都是晚上悄無聲息不見的,大家後來商議發現,每次丟孩子當天傍晚就會出現那個奇怪的陌生人,但是當村民發現這個規律之後,那個人也沒再出現了,孩子也沒再丟了。”
他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大家也明白了。
偷孩子,怎麼哪裏都有這種殺千刀的人販子呀!雲謠忍不住吐槽。
但是生氣歸生氣,雲謠還是對這個男人保持著懷疑態度,畢竟被老虎撲倒後頭頸部沒被傷到也是很神奇。
這麼一折騰,天也快亮了,看著村子離得不遠,決定先將這個受傷的人送回去,鑒於男子的傷,蔣昊本來決定背著他,但是洛輕歌表示,腹部有傷,還是抬著吧,最終,依然是由蔣昊和梁禾抬著,雲謠注意到,這個男人聽到這個決定臉色僵了僵。
快到村口的時候,看到了村口聚集著一群人,群情激憤,走近一看,人群中間站著一個不耐煩的漂亮的黑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