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丹看著天上的風箏,“這玩意有啥好玩的,你主人玩得那麼開心?”
熾煬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哪知道,還有她不是我主人,不過是一個有幸救了我的凡人。!”
說完也不再和卜丹一起勾著頭去看草坪上的尹淞和柳胥河。
最近尹淞經常和那小子出來玩,好像完全將熾煬忘在了腦後。
有一日他變成狐狸回去在尹淞的書房裏逛了一圈,她都沒發現,一直在和柳胥河下棋說笑。
熾煬一肚子悶氣的坐在樹上對卜丹說道:“你來找我幹嘛,我讓你在熾漓狐狸洞安插的眼線都辦好了嗎!”
卜丹看著他好笑:“你衝我發什麼火啊,事情都辦好了。你現在有了火離狐火我們並不怕他,隻是他的狐狸洞守衛太多,有點麻煩。”卜丹皺眉道:“還有就是最近熾漓給我的活有點多,我抽不出空來,以後就讓我妹妹來跟你聯係了。”
“你妹妹,卜花嗎?”熾煬問。
“對,你見過的。”
“行。”熾煬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樹下的尹淞和柳胥河。
卜丹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那個凡人與白歆憂長得如此相像,若是能將她送進熾漓的狐狸洞,內外聯手一定能輕易攻破熾煬的狐狸洞。
這件事,熾煬應該想過吧。
“你在這兒著看吧,我先撤了。”說完卜丹腳下生出紫色的陣法,人消失在光亮中。
熾煬聽到頭都沒回,因為他看到柳胥河正從身後環著尹淞,一隻手扯著她手裏的風箏線,一隻手搭在她拿線輪的手上。
熾煬抬了下手指,一陣疾風吹落了二人的風箏。
已經是初秋,天氣還有些暖。
尹淞看著風箏從天上掉了下來,便提著裙子去撿。
柳胥河跟在她身後,拿著手絹為她擦眉角上的汗珠。
熾煬氣得靠坐在樹幹上不再去看二人。
*
傍晚尹淞拿著風箏從外麵回來,便看到熾煬大咧咧的躺在她床上,看她枕邊的話本。
熾煬見她進來,也不理她,隻是大聲念起了話本裏的內容:“柳公子輕輕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吻上了她...”
尹淞衝過去將書一把從他手中奪了過來。
“你幹嘛亂動我東西。”尹淞站在床前氣衝衝的說。
熾煬一把從床上坐了起來笑道:“怎麼這書是你寫的?”
尹淞沒好氣道:“不是。”
熾煬笑道:“那怎麼就成你的東西了。”
尹淞癟了癟嘴,“那你幹嘛躺在我床上!”
熾煬抱胸看著她:“不是你跟我說的,把這裏當自己家,那這床自然也是我的床嘍。”
尹淞憤憤的將風箏丟到地上:“你那麼久不回來,現在不是了!”
熾煬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扯到懷裏,抬了下她的腿彎,抱著她在自己身前坐下,一隻手攔住她的肩頭,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眉角。
那裏,下午的時候柳胥河曾為她擦過汗。
尹淞麵露不耐,皺著眉頭打掉他撫在自己額上的手:“別碰我。”
熾煬惱怒,怎麼他摸得,自己便摸不得。他非要摸。
熾煬鉗住尹淞的肩膀,將她抵在床沿的木梁上,身體微微前傾靠近她。
他貼著尹淞的鼻尖沉聲說:“若我非要碰呢。”
尹淞盯著他的眼睛不回答,片刻後她突然整個人向前傾了一點,吻在熾煬刻薄的嘴唇上。
很輕,很快。
隻是一下,就離開了。
熾煬猛得鬆開了手,坐直身體,沒了剛剛的氣勢。
“熾煬我喜歡你。”尹淞看著他平靜的說道,“我知道我的生命在你看來隻有一瞬息,但對我來說已經是全部。”
“我願意將我所有年輕美麗的時間都給你。”尹淞盯著熾煬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熾煬也看著她,張了張嘴,“這段兒我在剛剛的話本裏看到了。”
“這段兒明明是我絞盡腦汁想了兩個晚上才想出來的!不是抄話本的!”尹淞咬緊牙關說道。
曖昧的氣氛一下便消失了,粉色的泡泡一個個破裂,尹淞憤恨地在他肩上錘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