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汐才沒那麼弱,當然不可能站在那裏挨她耳光。
所以在沈詩雪巴掌落下來的同時,她“柔弱”而精準的倒在了人群前的鳳讓塵懷裏。
“嚶……阿塵哥哥,我好怕,需要阿塵哥哥的保護才行。”
沈檸汐靠在他的懷裏,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前,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壓根就懶得去管沈詩雪的巴掌最後落到了哪裏。
鳳讓塵的懷裏撞進一個嬌小的身子,讓他僵了一下。
沈詩雪第一巴掌自然是扇空了。
她不服氣,還想追著沈檸汐扇第二巴掌。
鳳讓塵單手環住沈檸汐,另一隻手輕而易舉就在半空中截住了沈詩雪的手腕,隨意一甩,就讓沈詩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迫使她踉蹌著後退。
沈詩雪先前就被金煙那矯揉造作的樣子給惡心的不行,現在看見沈檸汐也在這裏裝柔弱裝可憐,氣的肺都快炸了。
她指著沈檸汐的手都在發抖:“你、你——沈檸汐!你不要臉!你就知道靠男人!有本事我們單獨算賬啊!你拖個男人擋在你麵前算什麼本事?誰不知道你魯莽野蠻,現在裝什麼可憐?”
沈檸汐賴在鳳讓塵的懷裏,理直氣壯的反駁:“四姐,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阿塵哥哥是我的未婚夫,我遇到麻煩事尋求他的幫助,有什麼問題嗎?你自己孑然一身,沒有人能為你出頭,別遷怒嫉妒到我身上來啊。更何況,誰和你說我魯莽野蠻了?我雖是庶出,但好歹也是小姐,從小也是有丫鬟伺候在身邊的,我本就柔弱,怎麼能是裝的呢?”
沈詩雪覺得她臉皮真厚:“誰遷怒嫉妒你了?有人幫你出頭了不起嗎?”
沈檸汐眨了眨眼睛,無辜點頭:“是啊,了不起。”
“你——”沈詩雪快要被她氣暈了,她又對鳳讓塵死纏爛打,尋求他的庇護,想要找她算賬怕是不成了。
金煙她收拾不了,沈檸汐她也收拾不了。
沈詩雪胸腔裏滿是憤怒和羞恥。
她驀得想起來,她是有幫手的。
“秋枝呢?”沈詩雪忽然想到這麼一號人,看向鳳讓塵質問道,“戰王,你把秋枝藏哪兒去了?你難道隻想享受她的身子,真把她玩物,用完就丟嗎?若真是如此,你也不過是卑劣之人罷了!”
沈檸汐當然不可能任由沈詩雪折辱欺負她的人。
鳳讓塵尚未來得及開口,沈檸汐就從他懷裏出來,一副護犢子的樣子擋在他麵前。
明明比他還矮上一個頭,但氣場倒是挺足的。
“四姐,你喜歡亂吃飯也就算罷了,怎麼還亂說話呢?撇開她與鳳讓塵毫無關係不談,秋枝可是清白之身,就算她是丫鬟,也不能被你這樣汙蔑啊。”
“清白之身?沈檸汐,我不過是走錯了房間罷了。金煙和我二哥的事,我的確不知情,但你敢說,秋枝不在鳳讓塵的房間裏嗎?”
沈詩雪在怒急之下,竟然反而冷靜下來。
她仍然篤定自己的計劃不可能出錯,她和秋枝可是密謀了兩個月之久,有那種藥在手,鳳讓塵一定對秋枝動心了。而眼下發生的事,隻是她進錯房間罷了。
“說到秋枝——”沈檸汐頓了頓,朝房間裏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走去,那裏有一個衣櫥。
她在衣櫥前站定,若有所思的說道:“方才我就覺得這衣櫥有異樣,總覺得裏麵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