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沈府那倆嫡女和伯爵府的那位,顯然不會為了一個小小婢女而得罪洪穀。
對他們而言,不過就是個婢女,死就死了。洪穀的身份在這裏,誰又能置喙什麼?
更何況,他們也見識到了洪穀的下手如此狠的一幕,更不想得罪他。
沈雨霧早就被嚇到了,臉色蒼白,瑟瑟發抖,雙手捂著眼睛,根本都不敢朝洪穀那裏看。
沈凜然見到那婢女痛苦的冷汗直冒,甚至疼得都說不出話,他有些沉不住氣了。
鳳讓塵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線,嘴角下壓,眼神冰冷的直視著洪穀。
而沈檸汐的性子,斷然不願將無辜且弱小之人牽連進來。
但怒極之下的洪穀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他現在急需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出來。
而看著婢女在他手中哭泣痛苦的樣子,他就覺得暢快多了。
“瞧你這細皮嫩肉的,多好的姿色啊。可惜了,這是在外麵,若是在屋子裏,我們還有許多快活的事可以做。要不,你跟我回去,當我的妾室。”
洪穀那含著濃痰一般的嗓子,吃吃的笑著,看著在他懷裏驚恐又疼痛的婢女,渾濁的眼睛裏透著興奮。
他一隻手不停揉著婢女斷掉的手腕,一次次加劇她的疼痛。
而他的另一隻手,在婢女的身上遊走著,最後那又粗又短的手劃過她的胸口處,停在了她細細的脖子上。
之前的動作給人感覺很溫柔,像是在摩挲著心愛的姑娘。
可下一秒,他的手卻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手指不斷收緊。
“呃、呃……”婢女掙紮著,用力想要求救和呼吸。
可她的力量在洪穀麵前太渺小了。
本就劇痛難忍的婢女此刻又無法呼吸,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整張臉都漲成了紅紫色,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沈檸汐壓著怒意和惡心,她看向洪穀,言語森冷,透著警告:“我勸洪世子還是別傷了這婢女為好。這裏是國公府,不是你們洪府。就算她是一個婢女,那也是國公府的人。怎麼,洪世子連祝國公爺都不放在眼裏?今日原本是熱鬧的事,洪世子在宴會上弄出人命來,這等晦氣之事,洪世子就不怕祝國公爺發怒?”
沈檸汐把祝國公搬出來,即便隻是一個小小的婢女,也不是能隨意動的。
而洪穀人很混蛋,但並非是一個沒腦子的。
他當然沒必要因為婢女惹得祝國公爺不快。
“沈五姑娘說的真有道理,看來我沒辦法和這婢女再多享受一番了。”洪穀的興致被打擾,讓他明顯變得煩躁起來,字裏行間都透著陰惻惻。
他有些不舍的看著婢女因為窒息而開始翻白眼,處於瀕死的狀態,緩緩鬆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
嘖嘖的搖著頭,滿是遺憾。
比起死亡,手腕斷掉的那些疼痛好像也能勉強忍住了。
婢女得到自由後,立馬大口呼吸,看向洪穀的眼神除了恐懼就是絕望,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可惜了。”洪穀捏了一下她的腰,語氣似是在和欣賞的姑娘說話,“你要是還在我眼前晃悠,我真會忍不住把你帶回洪府。”
婢女一聽見這話,什麼都顧不上了,疼痛也不管了,隻想著趕緊逃跑:“奴婢這就走!”
“慢著。”說這話的不是洪穀,而是沈檸汐。
婢女邁出去的腳步停下,她以為自己又要遭殃了,身子比剛才抖的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