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很捧場,喊著要去看看。
我在台上繼續說著…
☆菊裏視角
突然,廣輕舟的酒杯被打翻,倒出來的酒水把他放在桌上的稿子弄濕了,上邊的字很快就花了。
等會婚禮結束時,他們還要上台宣言的。
“我還有份備用的。”說著,他把手伸進口袋裏,“我好像落在家裏了…”
“我去拿吧。”廣井得在台上主持,新郎和新娘不能走開。隻能我去。
我起身用眼神向廣井示意,要他拖延點時間。
“我就放在我床鋪的枕頭下麵。”廣輕舟說道,“衣服有些沾到了,我去衛生間清理一下。”
我離開了這裏,往家裏趕。
天空已經黑下來了。
在半路,我卻遇到了廣井,他讓我回去,他去拿。
“你不用主持嗎?”
“拜托給了鄭叔。”
“在他床鋪的枕頭下。”
“好。”說完,他向家裏跑去。
我回頭向婚禮上走,廣井的速度要快上我許多。
桌上,隻有秋菊和王老太。
我上座和秋菊聊起來,哪怕是假結婚,我也希望是段幸福的記憶。
☆廣井視角
“別藏了,出來吧。”我站在屋子中心。
一個人影從天花板跳下來,“你早就發現了嗎?不愧是趙師傅最得意的弟子。”
我是趙大哥最得意的弟子?趙大哥從未這麼對我講過,我一直以為我讓他很失望。
“唔,你到的太快了,走的隻能是極惡道。從那過要交很多錢,你恐怕是把傭人都抵在那了吧?可是如果廣府真的遇到了商業危機,你不可能從那過,那裏的人隻認錢,隻要敵人給出更多的錢,那你的性命就危險了。”
麵前的廣輕舟披著大衣,戴著兜帽,手裏握著刀。
“是廣承光想要當家做主吧?老爹多半已經死了,隻要我回去,長老們肯定會推我這個正妻的後代作主,而不是他那個小妾的後代。估計他現在已經成為臨時家主了吧。”我繼續講。他一直沒有講話,好像在猶豫,“你想先殺死我愛人,然後再趁我難過墮落的時候殺了我,對嗎?”
他並不清楚我的實力,所以才沒貿然出手。
隻是不知道趙大哥怎麼樣了。
“沒有必要非要鬥個魚死網破,我知道你也不想殺我。你恐怕是被要挾了吧。”他的身子輕輕晃動了一下,很明顯被我說中了,“我有個方法可以讓你交差,也不用殺死我們。”
“什麼方法?”他終於開了口。
“王老太是炭侍山,她可以改變除自己外的人的容貌,她一定會幫我,她對我的傷很愧疚。隻差一個人頭,可以去找王方,隨便拿個犯人的頭就行了。”
語罷,他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剩地板上的大衣,是防止血濺到身上的吧。
搞定了,我把枕頭下的稿紙拿出,塞進口袋。
打開門,門外的地板上有一片葉子。我記得今天沒什麼風,況且我也打掃過。
誒,我想這麼多幹嘛呢?一片普通的葉子而已。
廣輕舟這顆炸彈也已經被我拆除了。
我腳步輕鬆,向飯館趕去。
鄭叔看見我出現,鬆了口氣。看來他為了拖時間,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呀。
廣輕舟牽著秋菊的手走上台,很有夫妻相。秋菊開始念稿,“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接下來就是廣輕舟,
“黑夜一無所有
除了白骨
黑夜兩手空空
除了荒涼
你是永恒的煙花
我不顧一切奔向你
如同
奔向太陽”
秋菊的稿子是自己念出來,由菊裏寫在紙上的(稿子不止這些,還有很多客套話,我在這隻寫了核心)。廣輕舟沒讀過什麼詩,我想幫忙,廣輕舟卻拒絕了,他想證明自己的能力。
“婚禮上念的都是詩詞,他這是啥啊?”老鄭嘀咕道,他的臉因為喝醉了酒而變得紅彤彤。
我卻很驚喜,像挖到寶藏的冒險家,我覺得這是偉大的藝術,就像一首優美的歌一樣。
菊裏站起身來,瘋狂的向我使眼色。
我走了神,忘了放煙花。
我趕忙把火線點燃,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台上的兩人同時抬起頭,隻是一個在看煙花,一個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