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給我住手!”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門中傳來,緊跟著的是三個築基期修士的氣息。

匆匆而至的三人同樣是一身青色道袍,且皆為老者。

為首的一人更是蒼顏白發,難掩老態,此時正帶著怒容看著想要出手的中年人。

“爹,我!”

“閉嘴!隨後再收拾你!”

老者打斷了中年人的話,看向悠悠然看戲的沈默,臉上重新掛上一個笑容,作了一揖。

“沈道友,吾為長青宗現任宗主,管教不嚴,犬子衝撞了道友,還望道友海涵。”

而倒在地上的中年人和商長老聞言臉上驚訝之色更盛,為何宗主會對他如此客氣。

雖然此人年輕,還是築基期修士,但長青宗築基眾多,何須如此?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眼前的這個老者看著似乎已經半隻腳邁進棺材了。

而且似乎長青宗也不全是這樣的人,目前看來其他人倒還算是比較正常,沈默也沒再計較,回了一揖。

“劉宗主,在下前來有事相求,無意衝撞貴宗。

隻是來到貴宗門前卻被此人百般刁難,且從百姓口中所得此人品行不端,對入門之人勒索錢財不說還以武力威脅。”

“犬子頑劣,本想著賦其一閑職,怎想的竟釀成大禍。此後我定另其給各位賠禮道歉!”

說著老者狠狠地瞪了中年人一眼,接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

“沈道友從南市遠道而來,不若進宗品茗一杯再商正事?”

“那就叨擾了。”

沈默也沒有客氣,跟著老者走進了長青宗。

圍觀的人見沒戲可看也就漸漸散去,不少人看見姓劉的中年人受到懲治心中多了幾分快意。

進到會客廳,老者和沈默坐下,其他人則站在一旁。

劉珂伸了伸手示意沈默喝茶,捋著胡子說道:

“沈道友遠道而來,何不提前知會我一聲,好讓我長青宗盡地主之誼?”

“在下原本隻為一點小事而來,不勞貴宗大費周章,隻是出了一些意外。”

沈默也不驚訝為什麼劉珂知道他的名字,而且宗主甚至與他平輩論交。

長青宗本就不善爭鬥,功法平穩以養生為主,一身修為差不多都是靠活得久修煉上去的。

估計是劉珂在收到商長老的傳信後聯係了華修局,得知了沈默的信息。

同時也知道了前不久前沈默以一敵二幹掉了兩名築基期強者。

更何況長青宗屬名門正派,沈默也屬正道修士,自然不願輕易結下梁子。

“老朽愧疚,犬子劉仁其母早逝,老朽又忙於宗門事務,未盡教導職責。”

劉珂有些複雜地看了自己的兒子劉仁一眼。

“此為劉宗主家事,在下也不再多管閑事,此次前來乃是有事相求。”

見劉珂前後已經認錯數次,沈默也不好揪著不放,開門見山道。

“沈道友有何事請直說。”

“在下聽聞長青宗有丹術傳承?”

本來劉珂還好奇沈默為何來到自己的長青宗,聞言恍然:

“這...確是如此,沈道友想求丹?”

“不。”沈默笑笑。

“在下想求一尊丹爐。”

劉珂與身邊一眾長老麵露詫異之色:“沈道友也懂煉丹之道?”

“略有涉獵。”

劉珂有些遲疑道:“老朽聽聞沈道友非宗門之人,何以學得煉丹之法?”

“機緣巧合罷了,不知在下的請求宗主可否答應?若有所求宗主也可直說。”

見沈默不願提起,劉珂也沒有糾結。

畢竟華國修煉界幾千年曆史,存有丹道傳承的必然不止長青宗,沈默能偶然得到機緣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