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溪這時候已經在身上布了一層防水結界,瞬間在水中呼吸了過來。
為了逼真,讓自己真的像溺水,沒有用怨氣烘幹身上衣服。
嘈雜聲越來越近,一條木船過來了。
一隻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就看到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五官秀氣。
何雲溪被小夥子救上了船。
她假意咳嗽了幾聲,用手抹了一下臉,嘀嗒嘀嗒的汗水順著脖頸流下。
幸好她穿的是體恤加一件外套配牛仔褲,不存在什麼走不走光。
一個大娘走在她身邊,輕輕把貼在她臉上的頭發撥開。
眾人這才看到落水姑娘的容貌。
抽氣聲接連而起。
這個封閉的小漁村裏,外來者非常的少,常年在太陽下暴曬的他們哪裏見過皮膚如此白嫩的女子,五官美得如詩如畫,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兒。
他們腦子裏隻想到一個能比喻的人,那就是廟裏供奉的海神娘娘。
特別是剛剛救何雲溪的小夥,更是雙眼放光,一眨不眨緊盯著她的臉龐。
“姑娘,你長的真俊啊…”
一個頭上包著帕子皮膚黝黑的大娘,用親切和藹的語氣說道。
“姑娘,你是從哪裏來的?”
有一個稍顯年輕的女人問著何雲溪。
他們剛剛正在船上收拾東西,並沒有關注到不遠處的場景,所以並不知道她是怎麼落水的。
而且這海邊除了他們小漁村,十幾條船停靠在海岸以外,並沒有外來者的船隻開來,這姑娘莫名其妙出現在水裏,也是讓他們疑惑的地方。
“我好像不記得了……”
何雲溪眼裏噙著淚花,淚汪汪的小眼神讓眾人心疼。
美人垂淚,又是一番別樣風景。
“姑娘你…失憶了。”
大娘歎了口氣,看向了船上一個最年長的人。
“讓她留下來吧!”
一個穿著泛黃馬褂,留著板寸頭抽著旱煙的駝背老頭,吧嗒吧嗒抽了幾口,沉思了會兒開了口。
“姑娘,今兒晚你就住我家裏,我姓柴,你叫我柴大娘就是。”
剛還在歎氣的大娘立即握住了何雲溪的手,非常熱情邀請她在自己家裏住。
她身邊就是救何雲溪上來的小夥子。
小夥子興奮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拉扯了下柴大娘的衣服。
“媽,那…那我回去先準備晚飯了。”
“這傻小子,可是有福氣咯……”
旁邊一些人說話酸溜溜的,小聲的議論。其中不乏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嫉妒得發狂。
何雲溪換上了柴大娘給的一身花布衣。
目測他們身上的衣著來看,有點像是民國時期的衣服。
民時期穿的衣服大多是旗袍,不過窮人家基本上穿的都是花布衣,甚至上麵還打上了好幾個補丁。
換上衣服走出來就迎上柴大娘笑容滿麵的臉。
“姑娘長的俊,穿什麼都賊好看。”
柴大娘越看眼前的姑娘越喜歡。
村裏女人不少,但沒有一個比得上眼前的姑娘,那皮膚嫩得要掐出水來似的,剛好自己兒子沒有說親,這姑娘配得上自己的兒子。
何雲溪被柴大娘放光的眼神看著極不自在。
從海邊一直走到小漁村,走了很長時間。
觀察了下這裏的地形,她發現這裏就是一座小島嶼。
島上的人們自給自足,靠著打魚為生,每隔一段時間需要物資的時候,就去外麵把打來曬成魚幹的魚賣掉。
賣掉的錢換來物資由村裏統一發放,每家每戶付出的多,得到的也就越多。
這一路上何雲溪為了了解小漁村,不斷問著村子裏的一些事,當然都是一些普通不過的問題。
柴大娘滔滔不絕的說話,何雲溪的問題她都一一答複,並沒有懷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