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溪想多解一下信息,就得問問眼前的常住民。
至於船上的最厲害的鬼物還未出現,不管它隱藏在哪個角落,總會露出一絲蛛絲馬跡。
她倒是不急,獵物在這坐著,總會失了耐心的。
而這些厲鬼沒有它的控製吩咐,思想是會遵循自己的本性來。
想了想,何雲溪打算跟眼前這隻厲鬼聊聊天。
“你是怎麼到這船上的。”
男子愣了下,之後眼神遊離,手敲了敲腦袋,使勁回想著什麼。
他勒勒的說:“不太記得了,好像很久以前就上了船了。”
何雲溪眼神深邃,手指叩擊著桌麵,
“那船上有你認識的人嗎…”
“認識的人…”男子下意識的望向一處。
在那裏一個女子正在跳舞,眼睛似乎也似有似無往這邊瞟。
何雲溪順著男子視線瞧去,就發現那女子看來的眼光。
雖然隻有短短幾秒,似乎會意到了什麼。
她衝著女子一笑。
絕色女子被她這一笑,眼神恍惚,手上舞動的節奏都亂了,不過很快又恢複。
“這美女,你和她認識。”
“她是我妹妹,是上清樓的花魁。”
男子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事,眼裏閃過一絲哀傷。
“妹妹…她居然是你妹妹。”
何雲溪詫異,看到女子和遊成君眼神交流,她以為這兩人是情侶,哪知道這兩個居然是兄妹,真是萬萬都想不到啊!
“那她為何會成為上清樓的花魁,看你樣子不像是沒錢的人,你自己的妹妹還眼睜睜看著她自甘墮落啊…”
“是啊,她怎麼會成為花魁,我…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
遊成君本來在回憶,越想他腦袋越痛,雙手猛敲著自己的腦袋。
何雲溪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她真是撞大運了,和一隻厲鬼搭話,除了知曉姓名,其他一問三不知,這隻鬼還是一隻失憶的鬼。
她心裏猜想,恐怕眼前這厲鬼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其實如何雲溪想的一樣,遊成君還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遠處女子停下跳舞的動作,朝客人們挨個賠了個不是。
她捏著帕子,扭著腰肢走了過來。
“哥哥…你近來還好嗎…”
她嘴裏輕聲軟語。
遊成君停下了敲打自己腦袋的手,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隨後臉色陰沉沉的。
何雲溪見女子走到近前,仔細對比了二人的容貌,果然長的有幾分相似。
遊成君看到走來的妹妹,臉色不但陰沉,嘴裏下意識吼道。
“別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我們遊家沒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人。”
“哥哥,再怎麼樣我也是你妹妹,以往的那些事,咱們就不要計較了,好嗎…”
女子撚著帕子嚶嚶哭了起來。
一個男子從最前排走到她身邊,一把摟住她的香肩。女子順勢倒入了他的懷中,頭枕在他的寬肩處,哭的更凶。
何雲溪瞧著男子的相貌,長相平庸,一雙眼睛眯成一條縫,肥頭大耳,一隻手色眯眯的在女子身上摸來摸去。
眼前狗血的一幕,這是什麼情況?
何雲溪自覺不過是搭個話而已,引起了連續的狗血事情。
再說那頭,陳家和張家兩位公子哥衝到桌子前胡吃海喝,還沒吃上幾口,他們肚子就鼓鼓囊囊的漲氣了。
一種惡心的感覺在胃裏翻湧,肚子一陣一陣痛起來,他們捂著肚子,含在嘴裏的食物吐出。
一大口綠色的汁液吐了一地,幾人鼻子間都是一股臭氣熏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