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青時空,仿佛一個完美的世界一樣。
我們攝製組成立了一家叫默己影業的公司,一麵經營公司藝人維持著多平台的賬號更新,一麵像公司名字一樣,默默做自己拍攝著電影。
有時候,我們也會承接一些會議攝製、宣傳片拍攝的活動,而賺到的每分錢又全部投入在了藝人的工資,和電影的拍攝中。
“導演,你覺得我這麼穿怎麼樣?”一天,謝凱右穿上一條草莓裙,和白色的絲襪,對我說道,“會議上,大家不是提出反串女裝的拍攝嗎?我覺得我的身材也不錯,再給我加點美顏的話,應該能夠在網上大火吧?之後,我還能做些絲襪評測的視頻,流量變現方麵也不錯。要不,你現在就給我取個好記的新名字吧?”
“丫丫,你看怎麼樣?”我如此說道。
我把頭扭向一邊,盡量不去看白襪子裏透出的腿毛,仔細衡量著這個造型對於平台運營的利弊。
為了不被偏見所影響,我還是和其他成員開會,聽取了大家的看法,並帶著大家來到了一家商業影棚,拍攝了丫丫的測試視頻。
成片剪輯出來後,我和幾名成員坐在一個被打造成教室的7號影棚裏,開始審片。
“挺好,挺性感的!”王子恒看了丫丫的舞蹈視頻後,讚歎道。
稍後,他看了一其他人的反應後,解釋道:“你們不覺得,謝凱右穿上女裝再化妝之後,自信了很多,笑容也很打動人嗎?”
“丫丫的表現欲也很強,這樣很好。我一個人做探店視頻還是會害羞,但是和丫丫一起的時候,大家注意力都會在丫丫身上,我也能表現地自然點。”妮卡說道。
“說實話,我都習慣叫她丫丫了,名字挺上口的。“說到這裏,王子恒咧嘴笑了起來。
“謝凱右呢?”我問道。
“導演,我在這裏!”謝凱右拿著手機,從門口竄了進來,邊走邊說道,“剛才我和最可在5號棚錄完了視頻,她和我談了一會兒。沒辦法,她決定在合約到期後,就不再拍攝了。雖然我們將全部收益都給了她,但是,她還是覺得沒看到希望,她覺得,用愛發電拍電影是不會有結果的。”
隨後,他又補充道:“當然,《太虛空一》劇組的每一個人,都一定會堅持到最後的。隻是,可能很多人都得一邊兼職,一邊拍電影了。以後,演員們的時間就更難調整了。對了,我今天才發現,原來我們拍的電影屬於互動電影,點擊每一個不同的選項,故事的反發展也會不同。這個鏈接,是藍爭剛傳給我的。可是,片子的配音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剛才,我已經將影片給其他人看過了。互動電影是其中一個版本,我剛開始拍的時候不就說了嗎?你不會是今天才知道,什麼是互動電影吧?”我苦笑著說道,“不僅如此,片子一開始我們還有選項,女主角一共有三個不同的女生扮演,觀眾可以從中選擇。當然,劇情內容是沒有區別。”
“導演,我發現其中一個選項,會導致影片剛開局,藍爭就到查勘車上殺死了趙傑!”謝凱右將那段視頻播放給我看,說道,“很奇怪啊,為什麼是趙傑開查勘車呢?是不是我們拍錯了?”
“不知道說你敏銳好,還是糊塗好!”我搖了搖頭,解釋道,“其實,這就是這個故事的關鍵了!不是所有的循環裏,藍爭都會殺死趙傑的。”
說到這裏,我帶著謝凱右走出了7號棚,一方麵出去透透氣,一方麵可以徹底解除他心裏的疑惑。
“你看,如果我選這個幾個選項,故事會變成怎樣?”我拿走了謝凱右的手機,重新選擇了幾次互動電影的選項,繼續說道,“其實,獵人綠時空還存在一種結局,藍爭確實和方易思走到了一起。而趙傑則開著查勘車來到了富勒商場附近的停車場,遇見了和方易思在一起的藍爭。這樣一來,趙傑才發現,每晚出現在自己夢中的女人,竟然是藍爭的女友。原本已經準備自殺,回到薰衣草紫時空的趙傑,無法接受這樣的局麵,直接拿起車上的滅火器,直接砸死了藍爭。”
“你的意思是,趙傑才是真正的凶手?”謝凱右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我的意思是,內心的獨占欲才是真正的凶手,每個角色都會有被自私操縱的時刻。”我說道,“連方易思也是這樣。在不同的時空,不同的可能性中,她明明和趙傑、藍爭都曾經相愛過。但最後,卻總是選擇了站在趙傑的那一麵,認定藍爭是凶手。其實,她如果轉念一想,藍爭為了不回到夢中的世界,寧可用傷痛保持清醒,也要留在和方易思是情侶的時空。這種堅持,和趙傑的堅持又有什麼不同呢?隻是,方易思在兩人做出了選擇罷了!趙傑也從方易思和妮卡之間,做出了選擇,哪怕這個選擇會讓妮卡陷入更悲慘的遭遇中。而這些選擇是會反噬的。被遺棄的藍爭,造成了趙傑的死亡循環。而被遺棄的妮卡,又導致趙傑和方易思不能回到過去,開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