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一刻,一個帥氣儒雅的男人,把手搭在了吉普斯身上,說道:“吉普斯船長,怎麼能這樣對待出家人呢?快把劍收起來。”
“法盧少爺!不是我想發火,是這和尚來找茬啊!”吉普斯收起了佩劍,委屈地說道。
“這樣吧!”法盧走到無明麵前,溫柔地說道,“如果小師父有這樣的需求,非要漂洋過海,那麼,我願意為你出這一筆錢。隻是,我渡了小師父你,小師父你又能不能渡我呢?”
“這個,我可不敢說。”無明誠懇地答道。
言畢,法盧開懷大笑之後,帶著無明上了亨南福斯號。
接下來,兩人在半年的旅途中,常常共研佛法,討教人生。
直到半年後,兩人來到了一個叫不念港的地方,一切悄然轉變了。
“這位小姐,給大師選些素食。”在一間雜貨鋪裏,法盧對一名皮膚白皙,笑起來有淺淺酒窩的少女,如此說道。
“和尚也能留頭發嗎?”少女走到無明麵前,摸了摸對方的短發,說道,“黑色的頭發,你們風奚國的人都是這個發色嗎?我們山鷹陸國,大部分是黃色、棕色的頭發,黑色超級罕有。和尚平時是要念經嗎,具體是念一些什麼內容啊?”
“我不是和尚!”無明推開了少女的手,從架子上拿起了一袋麵包,沒好氣地說道,“我隻是被寺廟收養,學習佛法的人。是不是從這條路走下去,還未可知呢!”
“第一次聽你這麼說呢!”法盧微微一笑,從架子上拿起了一瓶果醬,如此說道,“不過也很有趣,學佛的終點,卻看清自己不是佛陀,也是一種很深的境界呢!”
“很深對嗎?我差不多該付錢了,對吧?”無明求救般地走到法盧身邊,問道。
“當然啦!”法盧將果醬遞給了無明,說道,“這次,又要麻煩無明先生來付賬了。”
當無明接過果醬時才發現,法盧已經將幾塊銅幣塞進了自己手裏。
於是,無明昂首闊步地走到收銀台前,對少女說道:“一共多少錢?”
“剛好兩個山鷹幣。”少女從無明手上,摳出了兩個硬幣,開心地說道。
在少女的手觸碰到無明手指的一瞬間,無明似乎感覺到了某種電流,在體內翻湧。
於是,無明忍不住問道:“像你這麼可愛的施主,不,像你這麼可愛的女孩,在你們當地很多嗎?”
聽到這裏,少女笑得花枝亂顫,說道:“不多不多,就我一個。在不念港上,很少有年輕人的。我也是剛畢業,隨爸爸過來做做生意,幫幫忙。畢竟,在這裏要請個合適的幫手也是很難的。你看到店鋪門口的招聘啟示了嗎?五百山鷹幣一個月都沒人來麵試呢!”
“好的,等我和朋友說兩句話!”無明如此說道。
隨後,他走到了法盧麵前,用無比認真的口氣,說道,“法盧先生,一切靈者歸於命途,所謂人者歸於聖光。我想,我已經已經看到自己的聖光,尋找到自己的命途了。抱歉,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很感謝你,這一路對我的幫助。我還有一串念珠擺在床頭,那是師父在我離開之前,親手為我戴上的開光佛珠。希望,他能保護你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