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南沉靜的雙眸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揚起唇。輕笑:“安老大,你這是幾個意思”?
“回C市”!安灝霆將念南把在門邊的手拿開。理所當然的進屋。一副老子就是主人的姿態。
念南不動聲色的關了門,坐在沙發上。雙手擱在膝蓋上,目光灼灼,收起了剛才的那一抹笑:“安老大,我還真不記得C市有什麼重大的項目需要您老人家親自跑一趟”!
安灝霆濃眉一挑,將手裏的報紙隨手扔在念南麵前,如一個王者。睥睨一切:“這就是你的愛”?
念南默不作聲的拿起報紙。
A市後期之秀,方氏總裁與羅氏千金後日成婚。報紙還附帶了方母新聞發布會的照片。不過照片上並沒有見方瑋。
報紙上寫著。方瑋被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拋棄。在最困難的時候羅靜儀出現了。不離不棄的陪著方瑋,直到他成功。
念南輕笑了一聲,輕輕放下報紙:“我想直到安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安灝霆對於自己的目的並不表示否認。雖然對於如此直入的手法確實有些過分。不過卻是最有效的。至少。許念南不會窩著角落裏。獨自神傷。看著報紙上的各種不切實際的經曆。獨自舔著血淋淋的傷口。
不得不承認。無論在哪一方麵。許念南是優秀的。冷靜,執著。可是在感情方麵。她就是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別人傷了她。她覺得躲遠點就不會被傷害。
這一點。安灝霆在法國就看清楚了。
許念南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現在你看到了、滿意了?大門在那邊,慢走不送”!許念南再冷靜、再執著。可是惟獨在麵對方瑋。她該死的就是冷靜不下來。連最起碼的理智的失去了。
至少現在她心裏那一道傷疤依舊是血淋淋的。
安灝霆從容的走出去。略有深意的回頭看了念南一眼。關上門。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說離開就可以忘了。就如自己一樣。
念南抬起腳放在沙發上卷縮著。雙手抱著膝蓋。頭擱在膝蓋上,閉上眼,她想她現在真的很夠冷靜。她也想執著。也想不可一切的大鬧一場。
跑到新聞發布會上去。當著方母的麵。當著媒體的麵。大鬧一番。憑什麼。憑什麼。她許念南做錯了什麼。要做那個眾人眼裏嫌貧愛富的女人。她不是,她才是哪一個陪著方瑋走過最艱難日子的人。根本不是什麼羅靜儀。
可是她是許念南。
女王許念南。
這不是她可以做的事。
電話聲拉回了念南的思緒。嗓子有些嘶啞。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淡淡的呼吸聲。沒有說話。念南看了眼電話號碼。撥開擋住額頭的頭發。默契的也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