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他一眼,心中升起了一絲怒火,平白無故被看門的狗咬上一口,恐怕任誰也不會好受。
“找人。”
我從檀木箱裏掏出了一封信紙,是費以城上山沒尋到我師傅留下眾多書信中的一封。
“切,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信紙交流?”
對方語氣不善,但還是將我手裏的信紙拿了過去。
裝模作樣的看了幾秒鍾才有些不耐煩的將信紙隨手一扔。
“寫的什麼玩意?你直接說找誰?”
我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信紙,沒有多說什麼,神色平靜的看向對方。
“費以城。”
“什麼?!”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然後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得前仰後合,朝我擺擺手,像是在驅趕一隻煩人的蒼蠅。
“滾滾滾,瞎編都不會,誰不知道費以城是洛大的副校長,你要是換一個名字說不定我還真信了,去去去,哪涼快哪待著去。”
他轉身就走,看著他那臃腫的背影,我心中發出一聲冷笑。
當真是狗眼看人低,見我穿得普通找人都不讓。
“我可不能走,因為我看你今天有血光之災呐。”
那保安聞言眉頭一皺,抄起橡膠棍就朝我砸了過來。
“小兔崽子,你踏馬咒誰呢?!”
我側身躲開,在我們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伸手往他腰間輕輕一彈。
他臃腫的身軀頓時一顫,踉踉蹌蹌的跌了下去,摔在一旁的路沿石上,爬起身時已是鼻青臉腫。
我淡淡一笑,指了指他緩緩流出的鼻血道。
“不是說過了嘛,你今天有血光之災,你還不信。”
“小癟犢子,奶奶滴,勞資踏馬弄死你!”
那保安擦了擦鼻尖的鮮血,又朝我撲了過來。
師傅教過我,對付這種人,小懲大誡即可,不過他執意要找我麻煩,讓他去醫院躺上幾天也不是不可以。
我剛準備再次出手,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道女人的嗬斥聲。
“李剛,你幹什麼呢?怎麼可以對學生動粗?!”
“沒有,常老師,我哪敢啊?”
“而且這小子也不是學生,就是個小蟊賊。”
我轉過身,那嗬斥李剛的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穿著一身職業裝的知性女人。
她匆匆掃視了一眼我的模樣,顯然並不相信李剛所說的話。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常老師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幹脆朝我招呼一聲。
“你到洛大是來找人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將信紙整理一番遞了過去。
對方顯然是認識費以城的,但看到信上的內容後,她也不免眉頭輕皺。
“確實是副校長的字跡,不過他今天到隔壁市出差去了,我會幫你轉告他的,方便留個號碼嗎?”
我點了點頭,將師傅給的那支老年機的號碼給了對方。
常老師點點頭,承諾會幫我轉告費以城,我道過謝,剛要走。
一旁的李剛又不屑的發出一聲嘲笑。
“窮鬼,這年頭,還在用板磚呢!”
常老師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他這才悻悻的閉了嘴。
我沒有搭理他,隻是看了一眼他眉心中縈繞著的那一絲猩紅煞氣,眉頭微皺。
剛剛我說他有血光之災,純粹是為了整整這家夥。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眉心衝煞,烏雲蓋頂,大禍臨頭。
我沒有出言提醒,這人本就不是啥善茬,而且主動出言勸人避禍與風水師的行規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