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馬的,兩個外地人鬧事鬧到我們龍王寨來了,不想活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苗人壯漢,手裏提著一把鋒利的柴刀,身後跟著幾個小弟朝我和王凱圍了過來。
“你大爺的,把音響給勞資關了,吵死了!”
為首那個苗人壯漢單手捂住耳朵提刀指向我怒喝道。
我壓根聽不見他在說什麼,隻能根據口型大概辨別他們話裏的意思。
我沒搭理他,自顧自的拿出一串鞭炮點燃朝他們扔了過去。
幾人慌忙閃開,鞭炮在地上炸得劈啪作響。
“你踏馬找死是不是?!”
為首那個壯漢麵對我的挑釁,已然是忍無可忍。
直接將手裏的柴刀用力朝我甩了過來。
“蟄哥,小心!”王凱一驚,連忙朝我喊道。
我不避不閃,手上掐訣,口中不停念咒。
“命你不動就不動,泰山壓頂無影蹤,敕!”
一記咒印打出,將那飛到我麵門處的柴刀瞬間定住。
“敕!敕!敕!”
我一連打出十幾道咒印,那十幾個提刀的苗人漢子全都被我當場定在原地。
王凱看著那把停在我麵門不足一寸處的柴刀,目瞪口呆。
過了片刻,他側過頭朝我大聲說著什麼。
可耳朵裏塞著東西,連旁邊的音響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很跟蚊子叫一樣。
我搖搖頭,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看他的口型大概是說:“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之類的。”
我轉過身,抬手輕輕一彈,柴刀頓時撲通一聲砸落在地。
又拿出了幾串鞭炮,邊走邊放。
還專門朝那十幾個被我定住的苗人漢子中間丟了一串。
這種定身咒實際上很雞肋,稍微有點修為的人,很輕易便能掙脫。
但用來對付這些毫無修為的普通人卻也完全足夠了。
那十幾個苗人漢子,眼珠子咕嚕嚕轉個不停。
有幾個被鞭炮炸完後升騰起的煙霧熏得淚流不止,最後隻能掙紮著閉上了眼睛。
王凱背上的音箱還在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大聲播放著。
“龍王寨人,強搶民女,無惡不作,天理難容!”
有了前車之鑒,雖然依舊有不少人對我們怒目相視,卻沒人再敢上前阻攔。
我側身暼了一眼,注意到旁邊有幾個苗人正在在竊竊私語著什麼。
他們交談一番,頻頻點頭,然後其中一個個子瘦小的年輕人扭頭朝石板路的前方跑去。
我嘴角劃過一抹笑意,鬧了這麼久,管事的人總算要來了。
袋子裏的鞭炮已經全部被我放完了,隻能靠王凱背著的音箱繼續鬧。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
有兩個上了年紀的苗人老者跟在剛剛跑過去的那個瘦小年輕人身後快步朝我們這邊趕了過來。
左邊那人兩鬢斑白,眉梢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神色憤然,氣勢洶洶,右邊那人竟然是楊虎老先生。
我有些意外,連忙將王凱背著的音箱聲音調小了許多,取下耳朵裏的橡膠塞子。
王凱也將塞子取了出來略感驚訝道。
“蟄哥,怎麼楊老先生也在這裏?”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
楊虎和那名兩鬢斑白的苗人老者來到了我們身前。
苗人老者眉頭一皺,剛要發火,一旁的楊虎卻是疑惑的看向我們問道。
“小夥子,你們今天怎麼跑到龍王寨來了?”
“楊虎,你認識他們?不會就是你唆使他們到這裏來鬧事的吧?”